先跟着魏老师来到火车站外面,只见路边一字排开不少牛车、驴车,很是壮观,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知青办的人帮着学生把行李搬到车上。
杜若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一辆牛车上,赶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粗糙,长相淳朴憨厚,衣着朴素,黑灰的褂子洗的虽然干净,但有好几块补丁。
特别是头上系着一条有些泛黄的白毛巾,这是陕北的一种习俗,据说与陕北的气候有关系,这种做法叫‘打羊白肚’。
杜若把行李放到牛车上后,笑着感谢,“老乡,辛苦你了。”
王大柱摆摆手,“这不算啥,你们这些娃娃从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到俺们这嘎啦地儿,你们受委屈嘞。”
陕北话,杜若听得不是很清,但根据这位大叔脸上的表情,也能分辨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杜若就笑了笑,
“咱们都是为了让咱们国家更好,改天换地嘛!”
杜若跟王大柱聊了几句,就回到车站,去找周震!
杜若找到周震的时候,他正跟一个带着眼镜的瘦弱青年,吃力的搬着一个大木箱子,杜若觉得那个箱子应该就是沈御给自己准备的三个箱子的其中一个。
杜若忙跑过去,帮了把手;
周震和许蔚使出吃奶的劲儿搬着大箱子,艰难的朝火车站外面行走,突然感觉手上一轻,两人同时松口气;
刚要道谢,周震惊讶的看着杜若,“怎么是你?”
杜若笑着说:“让
你们一路带着三个木箱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过来帮忙抬东西。”
许蔚看向杜若的眼神带着惊艳,听到周震的话,知道周震应该是认识杜若,顿时别有深意的瞅了眼周震。
周震冲许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就是杜若。”
许蔚下意识的说了声,“沈御的...?”
周震点头。
许蔚忙笑着跟杜若打招呼,“你好,你好,我叫许蔚。”
杜若也朝许蔚笑了笑,“你好!杜若!”
许蔚惊叹连连,“哎呀,你的名字在我们大院可是如雷贯耳啊!”
杜若不清楚情况,只好笑笑。
周震踢了许蔚一眼,“少说有的没的,赶紧抬东西。”
又对杜若説:“这些东西太沉了,那边有些轻的行李,你帮忙拿一下吧。”
杜若有些犹豫,“真的不用我帮忙抬木箱子吗?我力气挺大的。”
许蔚跟周震同时摇头,“不用。”
杜若只好放手,去拿旁边的那些小行李,跟在他们后面。
杜若一撒手,两人感觉手中一沉,脊背下意识的弯了下,手有些疼,却还只能硬着头皮朝车站外走。
到了车站外,两人立刻把木箱子放到一辆驴车上。
许蔚喘着气,揉着发疼的手腕,“沈御也太夸张了,竟然准备了三个木箱子,而且,个个都这么沉,他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啊?”
“我哪知道?”周震没好气的说,“行了,赶紧的吧,没时间了。”
杜若把小行李放到车上,跟两人又回去了一趟。
周震和许蔚再次抬了一个木箱子,此时,地上还放着最后一口大箱子。
周震对杜若说:“你也跑了好几趟了,想必也累了,你在这看行李吧,我们多跑几趟东西就搬完了。”
周震说完,跟许蔚再次搬着大木箱子艰难的往外走。
可走了几步,两人忽然瞧见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快速地超过了他们,关键是,他们前面的这个女人双手竟然高举着一个样式跟他们手中一模一样的木箱子。
周震:???
许蔚:???
两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个人...”周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是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