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风焱将自己的一些结论和调查方向全都通知给了吴宇。
第二天,通过调查,顾瑶这个人真的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高中期间没有记录她有关于身份的信息,由于她父母双亡,她的户口登记也只登记了她婶婶的,她婶婶倒是找到了,但也反馈顾瑶自高中毕业后,去了北京,最初的1年还有联系,后来就再无联系,她也联系不到顾瑶。
而吴宇结合风焱的其他推论和调查意见开始调查,经过整整大半天的忙碌,终于得出了非常有利的证据。
第三天,也就是结案期限的最后一天,局里的一些重要领导全都悉数到场,嫌疑人在审讯室,警方领导通过单面玻璃观察着审讯室内的情况。
审讯室内坐着一个人,双手被拷了起来,门口有两个警卫,吴宇来回踱着步,并未开始询问和陈述,大约等了5分多钟,一个小警察从外面敲门,门被打开后小声对吴宇说道:“已经证实了。”
吴宇听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对眼前的女人说道:“你对周洋的杀意,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吧?”
女人露出极为不悦的神色:“你们一大早把我抓过来,还拷住了我,把我当犯人了吗?别以为我不懂法,作为嫌疑人,你们所对待的方式,也太过了吧。”
吴宇两手撑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当然比你更懂法,现在这么说的原因,当然不是把你当做嫌疑人来对待,而是把你当做真凶。”
女人气极反笑:“那么也就是说,你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我是凶手了?”
吴宇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那是当然,而且接下来摆出的证据,会让你无话可说。”
重新恢复站姿,吴宇抱着胳膊朝一边走了两步,稍微错了措辞,他即将阐述的信息,不仅仅是说给眼前这个真凶听的,也是说给正在看着审讯室的领导听的,所以无可厚非的要将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再说一遍。
“这起案子刚开始被定义为一起意外,要不是程菲……哦不,应该说要不是你在周洋死之前帮他买了一份死亡保险,无论是谁,哪怕是我,可能都不会将这起简单的意外事故往蓄意谋杀的方向去想,你太狂妄了,这是你对警方下的挑战书,你想在我们当中极个别人知道这是一起谋杀案的情况下,依旧堂而皇之的将这200万保险金拿走,你不仅在挑战警方,还在吭保险公司。”
说到这,眼前的女人表情波澜不惊,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吴宇,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吴宇笑了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该想到的,你如此猖狂的用这种方式来暴露案件的性质,不仅是在挑衅警方,也是在戏耍保险公司。你要在警方明知这是一起凶杀案的情况下拿走保险金,也要在保险公司明知这起理赔非常蹊跷的情况下拿走保险金,你的挑衅目标其实是警方和保险公司两个群体。
否则你大可以直接写封信或者通过其他方式来告知警方,周洋是被你杀死的。当然了,这其中也包含了一些你想为程菲争取点保险金的意图在里面,但这点钱对于后来我们查到周洋的遗产足有近2000万的事实下,被无限弱化了。”
顿了顿吴宇眼神锐利的说道:“你是故意的,是的,你既恨保险公司又恨警方,你只买了理赔200万的保险,一方面是想恶心保险公司,在这个异常尴尬的数字提前下,又能将警方穿插介入,同时戏耍这两个群体,又能杀掉你憎恨的人,一举三得,如果能成功,你就会获得巨大的满足感。这个金额很重要,买的太多你就没有满足感了,你就是要告诉警方和保险公司:我就是要耍你们,你们就是拿我没办法,你们破不了案。我的目标根本不是钱,这200万只是打个样,引起你们注意,仅此而已。
你将钱财的高度放在第二位,第一位则是挑衅,如果保险金额太大的话,就变成了钱财第一位,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