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郎也是在这几日,才终于明白,为何崔府君没有选择青木宗、千兽门等门派,独独看上了猎宗的缘故。
只因猎宗是唯一一家不分内外门弟子的宗派,它奉行“强者为尊”的强盗守则。
凡是入门的弟子不分先后,不分辈份,只要你的修为够深,法力够强,他人的财产皆可任意抢夺。
不分缘由,不分时间,只要不出人命,皆可在宗内任意出手。
哪怕你受人欺辱,被打得身负重伤,身上钱物被抢夺一空,最后只能睡在大街上,也是活该你无能。
更别想着去宗门申告,因为门派内本就是倡导这样强者为尊、弱者淘汰的规则。
这个猎宗最典型的特点就是一个字“乱”。
先是人乱!
猎宗,猎的不光是妖兽,也鼓励弟子们相互间狩猎。
你刚刚抢来大量资源,还未等开怀大笑,被夺之人亦可能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在突然出手将你打个半死,让你顷刻间变得一无所有。
这种现象比比皆是,人人处于惊心胆颤、焦虑不安之中,带来的后果,却是所有入门者都在玩命修炼。
这是他们唯一自保的手段,也可以随时觊觎别人之物,何况来此修仙者哪个不是雄心壮志之辈,谁也不甘久居人下。
一些宗内弟子为了自保,纷纷结伙成队,相互抱团取暖,抗衡其它团队,也有个别自恃法力高深的独行者,冷眼旁观。
第二乱则是功法乱,宗内无主修功法,入门之人可以在宗内典藏阁一层内,任选一门黄品下阶功法。
如果需要更好的功法,则要捐献不菲的灵币或者妖晶等物来换取才可。
得知此事的燕十郎,不但没有危机感,反而心中有种莫名的兴奋,此生他的性格已经多有改变,不在像前世那般淡泊名利。
慕容月儿本想借机看对方心生恐惧的囧样,却看到燕十郎跃跃欲试的一面,悻悻之下只好作罢。
清晨,天穹晴朗,一览无余。
路上除了他之外,又有数名年轻男女,在家族长辈的带领下,不声不响地从旁擦肩而过,人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兴奋之色。
燕十郎看进眼内,知道这些男女如他一般,怀揣着修仙的梦想,却不知未来的路,该会是如何的残酷。
这时其中一位姿色平平,长相清纯的少女,有些诧异地扭头看了一眼燕十郎胸前,继尔捂住嘴唇轻笑起来。
她发现自己的举动,被对方察觉后,继尔小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装作无事人继续向前走去。
燕十郎低颌看了眼胸前凸出的部位,无奈地眉头一皱,用双手往上面一遮,没好气地说道:
“你能不能把你那东西收起来,说你几回了?这一路上弄得我男不男、女不女,让多少人回头看我。”
没等他的话语落下,燕十郎的脑海里蓦然又响起一声惊呼。
“把你的脏手拿开,小心我现身掐死你!”
“有本事你出来啊!”
燕十郎神情有些不屑地回道。
“你俩还有完没完了?”
崔府君连忙出声呵斥道。
这一路上两个小冤家,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弄得他脑子跟裂开一样,实在是忍无可忍。
燕十郎随即闭上了嘴,慕容月儿也跟着脑海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双方暂时性的偃旗息鼓。
这时,他头顶上不时传来破风声,一道又一道的颜色各异的遁光从上空掠过,他们脚下踩着奇形怪状的法器,直奔猎宗城方向而去。
燕十郎触目所及,心中羡慕万分。
身后的马车声也不时响起,十数名横跨腰刀,身穿锦衣的大汉,骑乘着高头白马,前后环绕着一架豪华的马车,急匆匆而来。
不知不觉间,燕十朗渐渐来到了城门外。
猎宗城首先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