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人的讲述,沈浪仿佛看到来当年的案件在他的面前重演,满脸气愤的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老人家,你说的顾家儿子,可是和你家相隔十多户的那间三合院落人家的儿子?”
老人顺着沈浪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的,就是那间三合院落人家的儿子。”
“那你可知道那顾家一共有几口人?”夜风烛柔声问道。
老人再次看向那间三合院落,面色仿佛是缅怀,又仿佛是回忆,“顾家就娘儿两个,顾家儿子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病死了,顾家儿子是他母亲带大的,他们娘儿两个有很深的感情,顾家那小子还十分的孝顺,他很少违背她母亲的话。”
“你请问老人家,你可知道顾家儿子的母亲现在去了哪里?”冷秋月接口道。
说起顾峰的母亲,老人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十几年了,今天不是你们提起来,我差不多就已经忘了有她这个人存在。
说起顾家儿子的母亲,可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但是,为人低调,很少在人前路面,所以,我这个巷子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怎么见过她,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顾家儿子父亲出殡的时候,她来我们家找我去抬棺材,那是我第一次见顾家儿子的母亲,后来基本上就没怎么见到过她。
因为她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总是让他的儿子出来找人,自己从来就不怎么走出房间,后来顾家的儿子渐渐的长大了,所有人就更难在见到她了。
直到顾家的儿子带人,劫了县衙的粮仓,官兵追到她的家中,我才再次见到她,那天她被官兵押着前往县衙,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顾家的儿子知道官兵想要抓他,他在逃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她一起逃走?”沈浪有些不解,也有些疑虑,因为,按照劫了县衙的粮仓,犯了这样大的事,他应该会想到,自己会连累家人,为什么自己在逃走的时候,不将他的母亲一起带走?
老人叹息一声,情绪仿佛有些低落,“也许她的想法和我一样,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不想连累自己的儿子。
也许是她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对这里所有的人和物都有感情了,舍不得离开,也许她已经将生死看淡,不想再给儿子添忙烦,只要他能够平安无事,她就已经满足了。”
沈浪听老人这样一说,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巷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都走了,他却留了下来,也明白顾峰的母亲,当年为什么没有跟顾峰一起走了?
因为,她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看淡了,只要顾峰一生平安无事,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困住她的手脚,包括死亡。
沈浪听说当时顾峰的母亲被官兵带走了,按照当时顾峰犯的案子来看,她如果没死的话就一定在县衙的大牢内,如果官府将顾峰所犯的罪加到他母亲头上的话,应该已经被斩首了,因为,当时官府给顾峰的定的罪是叛逆,从定案到通报刑部斩首,应该是在顾峰逃亡的两年后。
但是,想要知道顾峰母亲究竟有没有死,还必须要到静海县的县衙调查一下才能知道,还有就是十二年前的县丞想要将赈灾的粮食卖给落枫山土匪的事情,怎么的也要有个了结,现在他必须要马上去静海县的县衙,解决这件事。
沈浪呼出一口气,仿佛这口气已经在他的心里憋了好久,“老人家谢谢你解开我们的心中的疑惑,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希望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从怀中拿出五两银子交给老人便想离开。
老人见状推脱道:“我只是给你们讲了个故事,不用给我银子。”
夜风烛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就不要推辞了,这点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您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老人闻言,面露感激的看向他们,“今天你们问顾家的事情,拿到你们是顾家儿子的朋友?”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