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烛道:“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抓住绥州刺史,你现在放弃,你以后还是绥州城守军的将军,如果,你现在反抗,你就是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
司徒南沉默了一会,“刺史大人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夜风烛冷冷的道:“你现在不把钦差当回事,就是对国家的不忠,对国家的不忠,也就是对绥州刺史的不义,你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司徒南这次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向天空,叹息了一声,“你们走吧!~”
在场的人从他的叹息声中,感觉到他此刻的内心深处,正在极力的压抑着无比的苍凉和无比的痛苦与寂寞!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的人,内心怎么会有这样苍凉的心境,也许是他看透了人性,也许是他感经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
夜风烛将令牌从新放回怀中,“我走吧!”
清冷的风送他们离去,热烈酒醉红尘中的人,宁酬之一只手抱着她的六师妹,一只手拿着酒葫芦,他拿着酒壶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不知道这种滋味是什么,是一种痛还是一种醉,他已经分不清了。
只是知道有一个人将会离他而去,这个人仿佛是他的亲人,仿佛是他的妹妹,仿佛是他的朋友,有仿佛是一个相聚过,但是却永远无法忘记的人。
他的眼中有泪,泪水迷蒙,他知道将这个人送走后,将再也见不到,他觉他喝的酒不够烈也不够浓,不然,他为什么道现在还不醉,醉了就不用再想这样伤心的事。
冷秋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师兄,六师妹已经走了,你也不要难过,人生就是这样,不管活的长还是短,至少证明她来过,既然她来过就不会有遗憾了。”
宁酬之流下了眼泪,“你们是我带出来的,但为却不能将你们全部都带回去,我真没用,我愧对师傅,愧对你们。”
冷秋月也有点想哭,他的大师兄平时是一个开朗乐观的人,做人真诚勤恳,对宗门里的每一位人都非常好,将宗门里的所有同门都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有毅力,坚韧,随和,所以他得到了宗门内所有师兄妹的爱戴。
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师兄像这样过,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欢乐,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就像是一个到了暮年的老人。
宁酬之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却是极其的悲凉,“秋月师妹,不用担心,我没事。”
夜风烛看了宁酬之一眼,“大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可以为六师妹报仇。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要在生死之间徘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命运,也是宿命。
司徒南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你如果杀了他,国家就少了一位进可冲敌陷阵,退可固守一方平安的将军,如果,他依然执迷不悟还为刺史府办事,自由钦差大人来收拾他。”
夜风烛的话引起了所有蓬莱弟子的不满,“大师姐,难道六师妹死,我们就不闻不问了吗?任由杀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夜风烛冷冷的道:“你们也杀了人,他只杀了我们一个,你杀了他们多少人,不是也一样逍遥法外吗?”
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他们学艺不精怪谁?”
夜风烛道:“他们不是学艺不精,而是他们不能违抗军令,说起来他们才是最无辜的。”
人群中又有一个声响起,“大师姐,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
夜风烛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我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我是站在大义的立场上才这么说的。”
宁酬之看了一眼夜风烛,“夜师妹,我答应你,不去找他报仇。”
“大师兄,你这么能听夜师姐话。”有些蓬莱弟子不同意的说,有些蓬莱弟子附和,“是啊,大师兄,你这么能听夜师姐的话。我们不知道什么大义不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