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帮着办成此事?”虞玉熙替钱氏倒了一杯茶,送到钱氏面前,柔声问道。
虞玉熙是钱氏的亲生女儿,长的极为出色,是京城中才貌双全的美人,一袭淡蓝色的,也没有在成亲前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而今虞兰燕丢这么大的脸,也是她自己毫不检点所致。
“母亲,这是不帮了?”虞玉熙问道。
“也不是不帮,宁妃娘娘已经答应我会帮你挑最好的亲事,现在如果不帮,可能……就不成了。”钱氏也头痛。
她也不喜欢虞兰燕做下这等丑事,带累女儿的名声,可如果不帮,女儿的亲事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表姐和宁妃娘娘才是一族,自己也是借着表姐的情份和宁妃娘娘搭上话的。
“父亲和族老们都已经同意了,女儿那日让人打听过,族老们到时候会当着满堂的宾客,直接发落虞兰燕的。”虞玉熙道。
“你姨母会疯的。”钱氏焦急的道,。“而且还会恨上我们,不只是你父亲,还有你!”
宁氏恨自己,等同于宁妃恨自己,钱氏不敢尝试。
“总得先救她一救,以后就是大恩了,你的事情她若岂会不用心。”钱氏又道。
“那母亲就帮?”虞玉熙反问。
“可是……这事哪有那么简单的,你也说了你父亲和族老们都同意了,你父亲的性子向来温和,但若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同意了,必不会更换。”钱氏头痛不已,她之前自顾不瑕,而今也算是脱了身,有时候考虑这件事情了。
“那就想办法让父亲松口。”虞玉熙眼角透着一股子嘲讽,看了看窗外,问道:“母亲就允许她现在得了这么多的好,听说祖母对她很好,还给了留了院子,让她以后到安和大长公主府上去住?”
虞玉熙说的是虞兮娇。
“你祖母就是糊涂,明明你才是养在身边的亲孙女,不多疼惜你,反倒疼惜一个养在江南的小贱人,要不是你祖母,我哪里能容许那个贱丫头爬到我头上。”钱氏气恼的道,说起这事就想起当时留在大长公主手里的认罪书。
这事情她都没脸向女儿提起。
“母亲,往日祖母对我们府上谁也不亲近,就算是大哥也被送到边境,别人说起来祖母,都说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才对我们冷落,可现在,有了虞兮娇……这以后说起来……可能不是觉得祖母淡薄亲情,反而会说我们做的不好,不孝顺。”
虞玉熙抬眼看向钱氏。
“这……这是从何说起。”钱氏气恼不已,“都是这个贱丫头,如果没有贱丫头,哪里会惹出这样的话。”
“母亲,如果要帮姨母,还是你和姨母多商量,祖母和父亲现在最看中的都是她,母亲和姨母商议的时候,多小心一些,免得惹到了她,让祖母和父亲都不满意。”虞玉熙不以为然的道。
“一个下贱的丫头,养的又不贴心,真以为是什么宝了不成。”虞玉熙不说还好,一说钱氏越发的恼怒,想起昨天和今天的种种,又气又恨,心头的火气腾腾的上来,牙齿咬的咯咯响。
“母亲,具体如何,您去跟姨母商议,我这几日替母亲管着府里的事情,也累了。”虞玉熙柔声道。
“好,我现在就去看看。”钱氏站了起来,她的确得去征远侯府和表姐商议商议。
看着钱氏离开,虞玉熙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妄图压制自己一头,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宣平侯府的嫡女,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个。
也应当唯有自己一个……
“姑娘,夫人去了征远侯府。”许嬷嬷进来禀报。
虞兮娇把最后一口药喝下,接过晴月送上的蜜饯,挑了一个吃了,抿去嘴里的苦味,又把蜜饯吐了出来。
蜜饯太甜,她其实并不爱吃,但这种时候却是去除药味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