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已经变成了彼此生命中的陌生人一样。
可是就连小蓉都知道不是这样
九点刚过,她匆匆来厨房寻荀笙:“少夫人,顾少夫人夏氏来了。”
初听,荀笙一愣,夏氏,夏晚月,没有晚月,她是没有名字了吗?
那么自己?
后她想到,她自己也是顾少夫人,只是不需加“荀氏”二字,因她是主支的顾少夫人,特指。
虽然这两个少夫人不是一个辈分。
也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用“顾夫人”或者“顾少夫人”来称呼程婉,大家都只会称她为“顾家夫人程婉”,“顾少夫人”一称才顺理成章的落在了荀笙这儿。
至于旁支,和邓年华一个辈分的统称“顾夫人某氏”,至于“顾老夫人”,多这一个“老”字,便也相当于特指邓年华,算是个敬称。
其实细想想,如程婉那样也挺好,虽从未被承认过,却也变相的仍然拥有着自己的名字。
“人在哪儿?”荀笙问,她拽出一张厨房用纸擦干净手,后放下袖子,“带我去。”
小蓉点着头:“人在小院。”
“大少爷呢?”荀笙又问,
“大少爷不在小院。”小蓉很聪明的,给了荀笙她真正想知道的,“在前面接待客人。”
小院门口,荀笙止住步子:“你去厨房端盘点心去前面给大少爷,就说这是今天最后定下的点心样式,请他还有客人先尝尝,如果好,下午就用这个了。”
小蓉应声后离开。
看着眼前虚掩的院门,荀笙心情沉重到迈不开步子。她不断的深呼吸,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又不断的嘲笑虚伪的自己。终是还要面对的
“晚月,”推门,她先问,“你在吗?”
“告诉我为什么”夏晚月从门侧走出,“阿笙,荀笙,告诉我为什么!”
荀笙抿抿嘴:“他……怎么说的?”
“荀笙,你真的是好手段!”夏晚月哭诉着,“手眼通天!连尚家都任由你摆布!”
“不,”荀笙想解释,她摇头,拼命摇头,“不是这样……”
却一句别的话都说不出
“他……怎么说的?”
夏晚月受够了:“他他他!我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从他那里问不出的答案可以从你这里问出来!”
“对不起,晚月……”
“你知道,”夏晚月更咽,“你知道新婚那晚我有多害怕吗?”
她描述着,前言不搭后语:“他就进来,喝醉了酒的,他一上来就把我压,压在了床上!他!他然后说不碰我。酒气熏得我想吐!他扒我衣服!他不是男人。不能算是男人。什么不是男孩是男孩的!荀笙!你究竟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我上次晕倒,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夏晚月说的晕倒,指的是12月13日那天荀笙和她自己双双被绑架的事情。只不过在那天的整个过程里,夏晚月都是昏着的,她在宿舍里晕倒,在宿舍里醒来。
起初夏晚月只以为是自己太困了,睡过了,后来还是荀笙同她讲,她昏倒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