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邓年华人如其名，数十年岁月敛于内，质朴风华，“真好。让我想起了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
顾援军点头应和：“是啊。”
顾涟则示意顾晟坐他身边，开口就问：“什么身份？”
顾晟不悦的撇撇嘴：“保密。”
这个词是很有分量的，这说明对方不是普通家庭：“对方对你了解的多不多？”
“反正比你知道的多。”
顾涟敲了一下顾晟的脑袋：“放尊重点，我是你爹。”但他对顾晟确实知之甚少，“奔着结婚去的，总得了解一下彼此的家庭的。如果门当户对……”
“爸，你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我不想我的也是。”
程婉还在旁边呢，顾晟就敢和顾涟说这样的话，程婉在顾家这十几年的生活有多乏善可陈可想而知。
顾涟不悦：“是不是交易，不是定数。但身为顾家未来的掌权人，你的婚姻不可能那么纯粹。你也二十五六了，这点道理不会不懂。”
“情况复杂，”顾晟知道，谁都知道，但荀瑞安若坚持，顾晟只有尊重，“我们都在努力。”
顾涟伸过一只手去：“给个提示。”
顾晟拈起吃点心的叉子掉了个个儿，在他手上写下了几个字。
程婉在一旁很尴尬，她知道这像猜谜语一样的，是在防着自己。这也更让她确信了那个猜测。一张阴谋的网正在悄然编织。
顾涟明白了，他很惊讶也很惊喜：“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说走了就没想过再回来，也不想再回来。”
顾晟知道电信研究院最近到了发展瓶颈期，那边计算机研究院虎视眈眈，说什么二十年前本就是一家，现在更要多多加强合作。说的比唱的好听，意思不就是想要把电信研究院给吞并了吗？计算机毕竟是电信技术的基础，那边开的条件太诱人，研究院等不来高手，许多想法只能停留在纸上。
国家是不可能插手的，对于国家来说，四院两协也好，三院两协也罢，只要发展不停滞，甚至鼓励几院几协相互竞争，如此才能留住更多人才在国内。
从宏观的角度，电信研究院受制于计算机研究院是好事，这说明至少在计算机技术上，我国已经走在世界前列了。
顾涟叹气，如果荀瑞安愿意回来多好啊！
顾晟打算让他爹多忧伤一阵子。
荀笙已经知道她像谁了，吃饱饭午睡前她抽空查到了荀柔的照片。
真的很像，主要是气质像，经历也像。
荀柔也真一个奇女子，可惜了她有个叫荀瑞安的哥哥。在荀瑞安光芒的遮盖下，荀柔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她有着过人的天赋，但终归是比荀瑞安要差一丝的，又是个女孩，所以家里并没有太重视她。也正因如此，二十年前她才能摘干净自己，在荀瑞安等人被逼离开京城远走他乡之时，荀柔还能在夫家安稳度日。
哦，对了，她的夫家是曹家。
荀柔如今的站位很难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姓荀，心不一定向着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