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水已经凉透了,荀笙端起,一饮而尽。
“看过别人写小说,安全期,吃了避孕药,但还是怀上了,我希望我没有那么坏的运气。”
“顾晟,再见。”
“不,我们别见了。”
荀笙默默的站在电梯口,顾晟压下心中所有的不舍,打开了电梯门。
荀笙问的对,他还做不到。他想,他一定要做到。越早越好。
第二天,
“我今天真的不能把你们带进去!过几天好吗?”
乌龙和茭白就是不走,荀笙往前一步他们往前一步,就这么跟到了盛阳酒店门口。
经过一夜,酒店的安保等级上升了许多,荀笙的脸他们记得,她身后那两人便被默认成了危险分子。紧急被调来的特警慢慢靠近。
乌龙发现了对方,但他就是坚持跟着荀笙绝不再离开,茭白也是,就是要跟着。
荀笙都说了一路了,也没说动二人,她回过头去看看马路对面的酒店,神情复杂:“那就去收拾了东西,搬过来吧。”
乌龙和茭白仍然不走。
荀笙知道他们什么意思:“行,好,我跟你们一起回去收拾。”
就这样,乌龙和茭白化身研讨会服务人员,专门负责给大家添茶倒水。陈老也很满意,毕竟荀笙的人用着比酒店的人安心,尤其茭白,他的那一套思路时有奇效,若非他自己坚持荀笙也没开口,陈老都想破例给他一个参会名额了。
因为时差,视频会议的时间需要各国相互迁就,因为华国礼让的传统美德,所以大部分都是荀笙他们迁就别的国家,所以时常半夜开会,白天补觉。
陈老年纪大了熬不住,故而到了中后期,所有事情都是陈文和荀笙在负责。
每天都是高强度,陈文、周海泽等男士的胡子头发都长得乱糟糟了,整天的不是在笑对方就是在笑自己。而荀笙等少数几个女孩子也是好几天才能抽出空来洗一次头发。
有个性子大咧的小姐姐,自己拿剪子把齐腰长发给剪成了齐肩,那发尾,乱得一塌糊涂。
于是乌龙拿刀拿枪的手,也使起了剃头刀。你还别说,这有基础就是不一样,茭白和酒店几个服务员也学了,可就属乌龙使得溜。
两周过后,当大家伙忽然得知下午就要离开时,都有些不适应。这是一种从很忙的状态中忽然脱离开的不适应,总觉得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没有。
荀笙也如此,旁人还能缓几天,慢慢调整,但她明天就要开学了,今晚就得住回宿舍。
乌龙与茭白给她收拾好行李,三人一起踏上回锦霖的动车。车上,荀笙沉沉睡去。出站后,荀笙拒绝了二人“把她送到学校门口”的提议:“你们都快回去歇着吧。”
茭白笑说要回流浪者之家睡上个三天三夜,乌龙也说要回山上去歇几天。他二人一个方向,荀笙正相反。
独自一人坐上回学校的公交,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回想这个暑假,荀笙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