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的黑道明哨,名冢彦没有拖延,将他拖到已经被拉到暗处的暗哨旁边,顺便绑上了他们两个的手,还在他们嘴上贴了三层胶带。
照理来说,只贴一层就够。
但名冢彦宁可胶带损耗多一点,也要一横封两斜封,务必要把黑道的嘴贴个严实。
处理好这些事情,他拍了拍手,左手抽出电筒,右手继续持着木剑,向二楼进发。
以先前从黑道成员那里得来的“自家老巢里包括首领在内,还有五个人”这条情报来看,名冢彦实在不认为一楼还能有人值守。
总不见得一楼三个人,二楼不放人,三楼只有一个首领,一个小弟吧
不怕外强内虚,首领直接被偷袭抓走吗
但话是这么说,名冢彦自己没有半点大意,只是放慢脚步,一点一点朝前方进发。
……
小楼二层。
黑道帮派里唯一负责用弓箭的成员正坐在一口板条箱上,打着呵欠。
他的箭袋和和弓,都放在一旁的另一口板条箱上,整个人看起来多少有些松散。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比起一楼的明哨和暗哨,他的作用要更象征性一些比如在其它黑道突袭小楼的时候,可以在窗口架起弓箭,威胁对方。
虽然听起来有些好笑,但在主民派严厉管制枪械的情况下,这些小帮派真的弄不到哪怕一把手枪。
所以,也就只能找一把和弓,找个射箭水平还凑活的人,来当远程火力。
但也别说,和弓的外形本就看着比较威猛,虽然这把和弓没有真的起到过多少实战上的作用,但在威胁别人的时候,却是相当好用。
毕竟人家只要反抗,你架起弓箭,对着别人,那闪闪发亮的箭头怎么也能让对手哆嗦那么一两下。
再派几个手持钢管的小弟上去,那基本上就是手拿把攥,让别人束手就擒。
再加上帮派首领平常又很有自知之明,通常会避着体量更大的黑道走,让这些小弟们不会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
“娘的,刚刚楼下那声惨叫到底是怎么回事。”弓箭手黑道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捻了下眼睛,试图让因为困顿而有些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刚刚都差点睡着了,这么来一声惨叫,都给我吓醒了……”
他愤愤地狠敲了下身旁的板条箱,看着楼梯的方向,“别又是这条街上的小崽子们弄出来的恶作剧,惹得老子想打个盹都不行!”
楼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应。
“还有本间直贵那边,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一声……都等了他半个晚上了,他总不会是带着那几个人去喝酒了吧”黑道成员喃喃自语着,“这家伙这么爱喝酒,不会是抓到那个女孩以后,觉得立了大功,所以去喝酒了”
楼梯传来一声响动。
弓箭手黑道完全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抱着双臂,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楼梯安静片刻,接着又忽然传异常的响动。
弓箭手黑道非但不去看,反而嘴里不住地抱怨,“我说你们啊……之前都说过多少遍,楼梯上放了些走上去就会响的玩意儿,让你们小心走路,怎么今天还犯这样的错误”
他的反应一点问题都没有。
毕竟一楼什么反馈都没有,那从一楼走上来的人,只可能是正在充当岗哨的黑道成员之一。
楼梯继续响动,只是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我好歹也是前辈,一句话不回,是觉得自己已经又底气叫板了”听到自己身为前辈的教训被忽略,这弓箭手黑道怒气腾起,忽然抬头看向来人的方向。
他要看看,是那两个岗哨里,哪个有胆子连他的话都不回算上本间直贵,他几乎能在自家帮派里算作第四号人物。
十一个人里排名第四,不值得这些后来的小弟尊重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