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倒是接受得很快——不过不是因为她觉得解释足够合理,或者确实愿意相信泉悠月或者名冢彦。
“名冢君,六年不见……”冰室侑看着名冢彦,尽力忍下身体不住的颤栗,“现在,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了吗?”
她选择接受,是因为那根本不重要——哪怕泉悠月的出现很突兀,哪怕名冢彦选择泉悠月留下让她隐隐感觉不舒服。
她在意的,是当初名冢彦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原本打算进入大学后,再找到冰室同学解释这件事情的……”名冢彦看着冰室侑,回忆浮上心头,“不过,既然冰室同学坚持想要听,我也没必要继续隐瞒。”
冰室侑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泉小姐,这是我和冰室同学两个人的事情,请你到房间里等待。”名冢彦转向泉悠月,语气正经,又有些严肃。
“什么嘛……我还想能知道点什么……”泉悠月微鼓腮帮,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她最后还是在名冢彦的注视下乖乖走进房间,关上大门。
冰室侑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名冢彦。
“我离开的两年前,冰室叔……冰室教授曾经私下和我谈过话,”名冢彦看着冰室侑,神情坦荡,“他说很看好我的潜力,作为父亲,也很高兴看到我和冰室同学相处融洽。
“他有意将我这个孤儿收为义子,和冰室同学接受同样的教育,直到从京都大学毕业以后,和冰室同学结婚。”
说完,名冢彦是心中负担一轻,但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冰室侑,还有偷听的泉悠月,反应就大不相同。
泉悠月是在嘀咕——这和奸商一样咄咄逼人的家伙只是长得帅一点,其它地方有什么好,还会被选成未婚夫。
冰室侑则有些呆滞。
“我当时说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更不能让冰室同学不知情……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冰室教授对我的逼迫动作越来越多,我也就不得不离开京都北面,去南面落脚。”缓了片刻,名冢彦继续解释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京都南高就读,而冰室侑在京都北高。
“那名冢君为什么不告诉……”
“告诉冰室同学?”名冢彦笑了笑,“冰室同学觉得……那时候合适吗?”
冰室侑终于低下头,不再开口。
名冢彦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大门口再次响起沉重的敲门声。
这地方这么受欢迎?算上这一次,今天已经有四波“访客”了……平常每天从早到晚都静悄悄的,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冰室侑没有回复,名冢彦当仁不让地前去开门。
“你好,是……”如同之前一样,名冢彦将家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警察。”门缝外的警员一个大约四十多岁,一个看起来是不过二十出头,各自出示了证件,“据周边居民举报,您家周边今天数次出现过可疑人员。”
这警察……该不会是冰室同学打电话叫来的吧?
可当时她不是假装在打电话,实际上根本没有拨通吗?
一边疑惑,名冢彦一边重复起中年警员的话,“可疑人员?”
“是,不仅有疑似黑道的人员,还有衣装不整的女性……”中年警员慢条斯理,但话语是一环扣一环,让人根本插不上嘴,“根据可靠消息,已经有少量乱秩席的人员潜入东京,而依照周围居民的说法,您似乎是最近几天才入住这里,而且作息也和平常人不一样……”
“那是因为我要上夜……”
“综上所述……”中年警员提高音量,压根没给名冢彦辩解的机会,“为了文京区的安宁与稳定,请您出示身份证件,跟随我们回警署进行调查,否则我们将采取进一步的强制措施。”
“调查什么时候能结束?”名冢彦瞥了一眼屋内的冰室侑。
少女已经从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