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恨在心,香囊里确实有混淆的草药。
“所以,这香囊,在我今日踏入这道门之前,就被换了对吗?”
鱼姨掌控着一切,但是陌桑桑并不明白,她为何又要将破绽展露出来。
“八年前,长老们死了,鱼姨心里有愧疚,如今孩子们长大了,想来也是该去向他们请罪的时候了。”鱼宁淮温柔中,带着一抹释怀的笑意,“这最后一味毒物……”
鱼宁淮俯身在陌桑桑轻轻吐出几字。
陌桑桑诧异地睁大眼睛,只不过,鱼姨为何会将这些告诉她?
“鱼姨罪责难逃,没想着活下去。可是你的师兄,却也是跟阿砚一样背负家仇血雪恨。他无过啊……”
陌桑桑一时间沉默,谁能想到,是鱼姨自己不想活?无心求生之人,药石无灵。
“鱼姨,谢谢你。”至少,她不是一无所知。
“我也是有私心的,孩子。”鱼姨从站起,推开窗户,能看着两个去而复返的孩子。
淡淡的银辉给整个后院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陌桑桑正不解其意,只见鱼宁淮转身对着她淡淡一笑,“去吧,孩子。作为母亲,我想,我还是要替她荡平身后的荆棘。”
陌桑桑明白,鱼姨是让她通知鱼胜彪。虽然在屋中,可对这小药谷的局势,了如指掌。这也是她病弱多年,小药谷谷主身份不曾更迭的重要原因。
鱼雁凌和姬雅进屋,陌桑桑准备离开。面对鱼雁凌询问的眼神,她只能避开。
鱼胜彪得知鱼宁淮不行的时候,眼中那贪婪的精光再也藏不住,大笑一声,“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儿!”
“鱼伯伯,鱼姨快不行?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啊?”陌桑桑故作不知。
“你鱼姨身体拖了这么多年,内心早就苦不堪言。替能解脱了,鱼伯伯是为她高兴。”
陌桑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呵呵,这感觉就像是,我知道你想死,所以我祝贺你早登极乐!
可如今,棋局已定。
在这沾沾自喜,尚不知自己已成了一颗废子。
只不过,要是让鱼雁凌知道,她也掺和在其中,恐怕日后,关系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