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失去了意识。”
温墨礼一愣:“你说……什么?”
“有一个女佣看到了,说四哥抱着一个晕倒的女人去了停车场……”温玉珩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万一七姐姐遇上什么事,我们都承担不来。”
听到温玉珩的话,温墨礼不再挣扎,他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巨大的不安像海浪一般朝他涌来。
于是在场的人看见祁琚的手,停在温墨屿的脖子位置,指腹压在他跳动的脉搏之上,白净分明的指节发红,向所有人昭示他正在逐渐用力。
温墨屿鼻青脸肿的脸,瞬间变了神色。
祁琚沉默半晌,慢慢开口,回答他先前的问题:“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温墨屿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最后一丝氧气被抽空,他感受到喉咙处愈发使劲的力量,于是不得不抬起手,企图拉开那双扼住他脖颈的手,但他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常常锻炼的祁琚,一番挣扎过后,他徒劳地垂下手。
窒息的畅感像潮水一样包裹住温墨屿,虽然无法呼吸,但他还是傲慢地看向祁琚,喉咙发出类似狗哮的囫囵声音,那不是临死前的求饶,而是最后的挑衅。
僵持中,还是温玉珩握住了祁琚因为过度用力而暴出青筋的手臂。
温玉珩:“七姐姐还没找到……”
闻言,祁琚松了力气,他冷静地抬手,果断抽出了温墨屿兜里的手机。
他的目的一直都不是和温墨屿本人纠缠,而是温墨屿的手机——
每一台智能手机,都是能够通过基站进行实时定位的信号接收机。
只要拿到温墨屿的手机,就能知道他之前都去过哪些地方。
祁琚沉着脸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温墨屿,皮鞋精准无误地踩在温墨屿的手腕上,微微用力,便让温墨屿的五指无力地蜷缩在一起,他用没有温度的嗓音道:“我不会放过你。”
地上的温墨屿只能感觉到手腕断裂般的疼痛,抽了一口气,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然而,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远处响起:“这是怎么了?”
祁琚抬头,远处,一位白发矍铄的老人搀着拐杖颤巍巍走来,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温渊。老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的孙子被人暴揍在地,向祁琚投去一个不悦的目光。
祁琚眯了眯眼睛,冷冷地看着温渊。
温渊无声点头,示意他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了温思俭,也动用温家所有的力量,在整个浦淞寻找温澄。
半个小时前,在安排好周浣云之后,温渊找到了祁琚,并从祁琚口中得知温澄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温墨屿带走。
温渊起初有些意外,在他眼里,温峙会对温澄动手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温墨屿。当看到模糊的道路监控视频时,他突然觉得,这么多年,他似乎都忽视了这个看似无害的五侄子。
“祁琚,我已经让底下的人都去找小七了,”温思俭用拐杖隔空点了点温墨屿,意有所指道,“我的孙子,我会好好教育,不劳你动手了。”
祁琚说:“如果她出事了,我会让温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强硬,其中暗含的威胁之意,听得众人皆是沉默,温思俭的额头更是冒出一层密密的汗。
祁琚嫌恶地收回压在温墨屿手腕上的脚,径直往外走。
没有一次回头。
比起和温家纠缠,现在马上去找温澄才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温澄已经失联了四个小时,祁琚的心脏像是失重般猛地一坠,他根本不敢想象她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倒在温墨屿的副驾驶座位上,更不敢去想她后来又面对了什么。
要是再找不到她,他会失控。
祁琚上了车,将温墨屿的手机丢给坐在副驾驶的冯懿。
冯懿是十分钟前赶到的,玉兰公馆距离j大并不远,他把实验室的高配置电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