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差不多高的孩子,面颌微方,戴着一副方框眼镜,虽然穿着一身精致贴身的西装,却掩饰不住他那股学生气。
“天气冷,七姐姐赶紧回去暖暖手吧。”温玉珩转身陪她走了一小段路。
温澄:“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我在诺安国际学校念高一。”温玉珩乖巧回答,直直地盯着她,似乎很希望她继续问下去。
温澄点点头,称赞这是所不错的学校,便没再说话。
走到小红楼门口,温玉珩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毕竟明天还要上课。”虽然没有恶意,但温澄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八弟仍有些警惕,甚至在思考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稍微有些炽热了……?
温玉珩转身走了两三步,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温澄古怪地看着这个去而复返的堂弟。
“七姐姐,你是不是认识、认识J大的祁琚教授?”温玉珩脸色微红,目光有些闪躲。
“……”什么情况?温澄有些犹豫,刚想回答认识,就听见一声嘲弄——
“她不止认识,还熟得很。”温渟那道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有人替她回答,温澄挑了挑眉,转头看着来人。
温澄没想到,温玉珩竟然有些害怕他这位长辈,支支吾吾喊了声五叔就溜了,脚步快得像逃命似的。
和他刚刚对自己的示好态度大有不同。
“诶,温玉珩你跑什么呢?”温渟对着消失的人影喊,一只手随意搭在温澄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问:“我有这么可怕么?”
隔了一秒,他又对着温澄问道:“你怕我吗?”
温澄无情地把他的手打下来,斜着看他,“是个人都会怕咬人的疯狗。”
她把温渟比做会咬人的疯狗。
温渟直愣愣盯着她,没有感情似地轻笑一声:“这也不怪温玉珩会怕我,毕竟今天他亲眼目睹,我是怎么把他那个断腿的老爸——挑——下——台的。”
温澄愣了愣,顺着他挑起的话头接着问:“看来你今天在堂议上赢了温山?”
“呵,”温渟勾起唇角,得意地嗤一声,“难道我还能输?”
“……”温澄无语。
温渟安静几秒,收敛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对她说道:“怎么不接着问了?”
“我大概都猜到了,”温澄接着往小红楼走,“你能这么快得找到长华的供应商合同,是不是早就开始在查大房了?”
“嗯。”温渟没有多言,神情傲然。
“明宸在温建贪了十多亿,大半都通过供应商的路子进了温玉言的口袋里,你在堂议上把他们贪/污的证据都拿出来了?”温澄平静地问。
温渟点头,又扬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温澄接着道:“温玉言当然不肯认,所以温玉言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已经没办法再说话的明宸身上,当场就和明家撕破了脸?”
温渟向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默认她猜对了。
如果温玉言在堂议上认下这个污点,大房除了一个还没成年的温玉珩,没人再能顺利地成为温山的接班人。一旦温玉言在众人面前失格,温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无论真相如何,温玉言都会把贪/污这件事甩开,但在温渟的证据下,温玉言没办法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只能把整件事情推给明宸,假装自己不知情或者是受到明宸的蒙蔽。
明家失去一个儿子,又在堂议上被人当场揭穿劣行,怒不可遏,把温玉言做的那些污糟事情都抖落出来。
“何止撕破了脸,就算温玉琢怀着明宸的儿子,怕是没法再回到明家了。”温渟想起温玉言和明家互相推诿的场景,显然有点幸灾乐祸。
今天温思俭动怒,甚至将一直不离手的拐杖都扔到温玉言的头上,磕出好大一个包。
“你对一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