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总有人来送些银子,这些日子那人好像再没来过,所以现在都是省着花。
玉妃一旁听了浑不在意,她有了儿子万事都觉着顺遂,银子不银子的,她倒不在乎。
郭公公不是出去想法子去了吗?还有那九爷,原是两三月都派人送上几百上千银子的,这些时日没来,她听郭公公说过一回,九爷去北边了,想是路途远,天寒地冻的来不了。等春暖花开了,自然会来的。
那九爷行事极仗义,她没什么可愁的。
再说,这个节气能有鱼汤喝,可是太有福气了。儿子长身体的时候,计较银钱做什么!
婆子听玉妃嘱咐少放姜蒜,姑娘小,不能辣着,忙点点头应了,去剖鱼煮汤了。
郭谦往徐记车马行跑了一趟,又扑了空。
那九很久没音讯来了,他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王爷去喀尔喀其实跟流放差不多,日子肯定不好过,他也知道,可这么久没消息,不会出事了吧?
徐记车马行是他每回同那九见面的地方,他估摸着,这是那九的地盘,所以过来准备打探消息。
可这家伙计说,掌柜的家里有急事,请了两个月假回乡里照顾得病的老母亲了。
他怏怏的出来,那九做事不会这么不妥当,看来是那个掌柜的回乡了,所以才没送银子来。
他不能露面,银钱上只能靠那九。可那九每回也不给多,隔一两月会让人送来,他知道,这里头,也有监视的成分。
他苦笑一下。
九爷从自己上回背叛了他之后,便待他不一样了。
这也是他应当应分的结果,九爷没杀了他就是赏了他一条命。他得活着,替先帝爷看好引哥儿。玉妃在宫里大手大脚惯了,一个月一千银子不够她花的,如今银子没了,他又没有法子出头挣银子,早知道,在宫里那会儿,他真该好好的存下一点来,现在立时要断顿儿了,这才是难死人了。
也不是没法子想,他除了脑子好使,手上也灵动,掷骰子赌大小,他从来没输过。
实在没法子了,他在路上走了一阵子,横下心,扭头踅进了一家赌馆。
赌馆人不算多,这个时候还不到最热闹的时候,他领子遮脸,找了一个桌子看了会儿,拿出一个银角子,上手了。
一个时辰后,他怀里揣了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出来。他不敢赌太大,怕让人盯上,小打小闹的,中间还要输上几回,所以一个时辰也才赢了这么点儿。
下一回,得换一家了,这回有了赌本,下一回找家大赌馆,半个时辰就能翻本儿。
手里有了银子,心下痛快,脚下也生了风,匆匆到了家门口,心里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伸手一推,门便打开了。
……
宝子们猜猜,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