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你们找谁?”
来人拿着马鞭在屋里转了会儿,后头的人在帐篷里点燃了火把,权当照亮的灯火。
明灭间,拿懒瞧清来人面目,却不认得。
“你就是给围场投喂的?叫什么?”那九开口道。
“我是。军爷,我家什么都没有,这才去围场干活。要不,您瞧上什么就拿去吧,欠贝勒爷的银子开春我一定想办法还上。”贝勒爷的利息太高了,他那时要不是为了多买几只牛崽子,也不会借。谁知道后来根本还不清了。
那九手一抬,帐外进来两个人,从拿懒脚边把女人抓走。
拿懒一见自己女人别抓,慌忙冲过来阻拦,“她是我拿四头牛换来的,你们不能抓她啊。”
那九挡住他,“不抓也行,你老老实实回我的话。你这几天喂大獒,拿什么喂?”
拿懒迟疑了一下,回道,“军爷,拿了一头羊喂的。”
那九斜眼瞧他,“怎么喂的?”
拿懒心里才明白,那件事果然有古怪,这怕是仇家寻来了。可他不敢说。塔拜的为人,这几日从他折磨大獒就能看出,要是他说了出去,塔拜会卸了他脑袋当尿壶。
那九听他支吾,不耐烦了。手下抽出腰刀,提起拿懒女人脏污不堪的皮袍,在她腿上狠狠划过。
拿懒听女人尖叫。
女人是他自己瞧上的,那达慕上他骑马掠走她,两个人就好上了。成亲后,他打也打,骂也骂,心里还是疼女人的。打的时候也只冲最肥的勾蛋子打,舍不得真打。
这时见女人受罪,那股血腥味儿直冲鼻子,知道来人是动真的,他女人刚病了一场,跟了他后,原先结实饱满的身子现在瘦弱不堪。
拿懒的脸色变化都落入那九眼里。
来之前他已经命人问过,拿懒是因为家穷,他的父母替贝勒爷放牧了一辈子,为了阻拦黄狼袭击马匹被咬死,勒尔贝随便赏了几张烂袍子就打发了,拿懒打小一个人四处乞讨长大,那些家底儿凑了点牛羊,娶了女人后,就穷的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