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可没那个意思。。。我是说,您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二哥想护也护不着不是。。。那要不,我跟二哥说说,您这两天搬回咱们行辕。。。”七爷忽然磕磕巴巴,不会说话了。
因为杏臻正斜着一双杏眼,嘲讽的看着他。
他怎么,好像挺怕这个丫头的。
他这辈子在女人跟前儿,从来没有这样怂过。哪儿有人敢跟他叫板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人怎么能跟杏臻比呢,杏臻可是尊贵的格格。
他忽然低了头,杏臻不说话就瞧他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杏臻瞧一眼前头的人,回头见七爷别别扭扭的皱着眉,愣了一下,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去你们的行辕?”她着重说着你们的,一脸讽刺。
老七觉得杏臻生气是有道理的。都怪二哥,他就说不能让杏臻住王府,可二哥怎么都不肯点头。还说什么不方便,什么不方便,那个哑巴二姑娘就方便吗?更不方便啊?!二哥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啊
老七低声下气道,“嗐,是我想岔了。您在王府是大福晋的意思,自然是对的。”
这哪是老七啊,他可从来没这么说过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欠了她什么啊。
杏臻突然问他道,“行辕最近有出什么事吗?”
“嗯?。。没有,没有。倒是没事,二哥治的严,没什么。姑娘住王府,出入怕有不便,您若有事,只管打发人来知会我。”
“七爷可别大意了,王府都能烧掉几件房子,何况行辕呢,您不觉着自打来了这喀尔喀,风水就不顺吗?”
杏臻说完便踅身回去了,丢下七爷一脸迷惑的在冷风里凌乱。
书房里,鄂扎的声音清绝,“知道是他,,,,只是这事却古怪的紧。二爷不知道,是从墙外挖了一条浅沟,将火油浇进来。里头,只怕也有接应。”
广禄斜着身子坐着,手指抠着腕上的罗汉头,“你是觉得。。。”
火自然不是自己烧起来的。
这样的天气,要起这么大火哪儿那么容易!
鄂扎也不没明白,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在府里的时候,难道只是为了在新年前恶心他一下?这种心性为人,可不像勒贝尔。
广禄如今知道鄂扎是个琉璃剔透的玻璃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眼睛,因此跟他说话也不藏着。
“不错。既然小王爷也知道不对,可查出来什么?”
这场火蹊跷的很,要想对付小王爷,以勒贝尔的手段,一来要查他行踪不是难事,二来,就算这火烧起来了,要脱身也有充足的时间。
“所以,不是要命。”鄂扎有些恼。
要不了命,却这么大动作,到底什么目的。
广禄道,“这么做,总不是为了玩儿。你那屋子里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鄂扎脸色微微尴尬,“能有什么,不过是些日常的衣物罢了。几张皮子而已。”
这场火烧掉了他珍藏的那只埙。
素格走后,他一直沉默,娶东果之前,他亲自去捕了一只鹿,按照素格手里的样式,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比素格手里的大了一圈。
那些日子,他夜不能寐时,就跑到两个人曾经去过的那条河吹埙,直吹一个下午,吹到山河无色,星辰漫天。
这是他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除了那只埙,似乎别的真没什么了。
广禄瞧出他不乐意多说,也不再问。火已经不明不白的烧了,多问无益。
老七不等广禄从鄂扎屋里出来,自己先回了行辕。他心里不爽快。
杏臻这尊神是他亲自请来的,依着他的性子,就该负责到底。到现在,跟广禄各走各的道儿,分的太明白了。
这一点令他老大不高兴。
老二是个寡情的人,他头一回觉着自己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就他手里过的女人,每一个丢开之后,都对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