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会子替額涅讨公道,又能怎样?人家娘俩活生生站在那儿,她也不能出手。
撕破脸了就不好了。
舒兰叹息一声,“嗐,刚听他们说我还不信,这头一条,别不是有人给您脑门儿上扣屎盆子吧,您这名声,好不容易立下了,说不要就不要了?别说您,我也不能答应。二一个,您说的没错,咱们家本来就千顷地里只德禄一根独苗,額涅自然疼,可疼得如今四六不懂,成日不着调。将来这么大家业,他也没本事护得住。”
听舒兰松口,多尼暗自舒了口气。做了太后就是不一样,他还担心她跟那些没见识的女人一样,只盯着爵位家产,不肯认巴布海。
“奴才就是这样想的!”他急道,“好好教海哥儿,将来跟德禄都是您的臂膀。”
舒兰知道他心急,笑一声道,“他还小,到底能长什么样还不知道呢。瞧着再说吧,只一件,額涅跟德禄那里您可怎么打发?”
多尼听女儿接纳了巴布海,心里一阵轻松,又提到他福晋跟大儿子,顿时又锁了眉。
两个都是硬骨头,福晋那里他想过了,就算要他低头赔不是,他都肯。就是德禄,他可没一点法子。
舒兰有些怅惘,盯着多尼不知说什么好,“您呐,还真是偏心,您瞧不出来,德禄待您可是真心孝顺,旁的不说,他再淘气,年年都惦记着您爱咳嗽,年年都亲自瞧着人炮制鼻烟,说是您吸了这个,一年都不咳嗽。”
什么亲弟弟,那个才是跟自己一个娘胎里爬出来,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弟弟。
她直叹气,“过几日我得了闲儿,就叫德禄进宫来,我跟他说成了,您那头再跟我額涅请罪去吧。总归他们两个得认下来,巴布海才能进府,给咱们多家祖宗磕头。至于他娘,”她瞅着多尼端茶碗的手,轻描淡写道,“给什么名份,都听額涅的,这上头您不能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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