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素格瞧眼外面问道,“主子这里忙着呢?”
皇后显然心情极好,“可不,讨了万岁爷的意思,将宁嫔接到我宫里,我如今有了身子,要照料她也不方便,接过来我还能看护一二。”
原来是这样。
宁嫔住在自己宫里多舒坦,到了皇后宫里,万事都不能随意,想着她是不乐意的。可再不乐意,也没有她选择的余地。素格心里不由有些同情。
皇后瞧她的脸色道,“宁嫔性子急躁些,上回的事,你别怨她,她当时只是猜测,后来也后悔不已,跟我说愧对你的。”
素格细想想,她对宁嫔好像真恨不起来。就算她上回咬死自己推了她,非要将她锁到慎刑司,她也不怎么恨她。也说不清什么原由。大约当时是她进了后宫,自己才逃过了那一劫的原因吧,也或者,是因为一路瞧来,宁嫔的日子过得并不随心,高兴的时候也都端着,不能走心,她浑身的刺儿,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人伤害而已。
忙摇摇头,“宁小主这么说是多心了,奴才不敢有怨怼,那日的事,小主也受了牵连,主子知道奴才的,奴才不是那样揪细的人。”
皇后笑着点头,那边海若已经拿了件蓝底儿满袖海棠花常服来换上,肚子似乎已经微微有了隆起。
“太后能想起我来可不容易。我也成日念着她呢。你瞅着身子怎么样了现在?”皇后张开臂让海若扣玫瑰襻扣。
素格也过来帮忙,抻抻宽大的下摆,“奴才正要回禀主子,奴才瞧太后的精神愈发不好了,人也瘦的厉害,还不好好吃药。要不还是换个太医,再替太后主子好好瞧瞧,或者换个方子,人就能好呢!”
皇后瞧了海若一眼道,“人老了还跟孩子一样,怕药苦。那个太医瞧这个病症最好,若吃他的方子不成,还真不好找人来替换。这么着,我去瞧瞧再跟主子爷商量。”
素格应是。海若掀起帘子,素格扶了皇后往外走。
刚下了月台,就听东配殿一声脆响,里面隐隐有人呵斥。皇后站住了问,“怎么回事?”
海若去瞧了,带了一个宫女过来,噗通就跪在地上。
“是小银子𤭢了小主的一个瓷杯,一套汝窑青瓷,还是万岁爷赏的呢。”
那宫女骇的大惊失色,苦苦哀求,“不是奴才,主子娘娘,不是奴才打的,奴才刚在掸供桌上的将军罐,不是奴才啊。”
海若一巴掌扇了过去,指着骂道,“还敢狡辩,前几日就还把主子娘娘的一个琉璃碗给𤭢了,今日一宫的人都瞧见了,还不承认。”
那小宫女挨了一巴掌,嘴里流了血,捂着脸去瞧了眼皇后,皇后也正打量着她。皇后的脸上冷冷的,嘴角噙了一抹笑。
那叫小银子的宫女一下子没了力气,颓在地上,不再说话。
“拖出去,赏一百板子。”皇后抛下一句,袅袅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