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身大汗下来,大黄总管也晕死过去好几回。
一会儿幽幽醒转来,趴在炕头一言不发,瞪着炕角发楞。
干儿子也不敢请太医瞧,只偷偷去寿药房讨了些药粉来,匀匀的洒了一层,再用干净白布缠住。大黄总管这回不喊也不闹,呲着牙,抠自己臂上的肉。
到了晚间,他也不许点灯。屋子里黑漆漆的,半点动静没有。等他有了气力,问了一句,“太后可发话了吗?”
“儿子打听过了,太后知道您挨了打,交待让您歇着,别的并没说。”
大黄总管一颗心这才放下。总管的衔儿没丢,这就好。多少余地呢,那俩兔崽子,等着吧。他心里现在只恨两个人,一个是御前的郭谦,另一个就是慈宁宫的素格。尤其是素格,做好了圈套等他钻,他还真是大意了,瞧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跟他玩心眼。也是大意失荆州,玩了一辈子鹰,到了,被鹰啄瞎了眼。
人定后,一盏黄色的灯光由远及近,飘到他的门口,就听轻轻几声敲门声,守着他的干儿子去开了门,那人轻手轻脚进来,“知道您在,白日里忙,这会儿主子歇了,来瞧瞧您。”
大黄总管没回头,听出是茶水上的老董。恶声恶气道,“老东西,你来干什么,来瞧老子笑话来了?”
老董是个老实巴交到骨子里的人,在宫里几十年,虽极得太后信任,却并不就此作威作福,他以前嘲笑他胆小,不趁机会划拉些银子傍身,老了又没儿子指望,可靠谁去?
老董嘿嘿笑道,“一辈子怎么活不是活,我就只会烧茶水,人心也看不懂,将来老了,我打听了,鼓楼后面有个庙,老兄弟们都在那儿呢,我找他们去。您大总管要能想起我们来,我就那等您老发善心,没事带些好肉好菜瞧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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