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了亏。”素格也知道永常机灵,嘴上抹油了似的,黑的说成白的还跟真事儿一样。可到底是不放心她们奶奶,她那性子,就怕乱里裹乱儿。
车上等得不耐烦,越坐脚越冷,走得急也没带袖笼和汤婆子,干脆跳下马车,跺脚呵气,就见“浓雾”在她跟依墨眼巴前儿飘。远远看着王府门上守的兵,不由又增加几分忧虑。
用兵七分险,刀剑不认人的。
天边儿慢慢亮了。喀尔喀的雪,总是夜里下的大,到了白日,就洋洋洒洒,漫不经心起来。这会儿的雪花片儿肥肥大大的,个个都分得出六个花瓣儿,花瓣儿跟花瓣儿不一样,有的硬朗,有的妩媚,以你想不到的模样下了凡,每一瓣都极美。
素格被雪花分了神,仰头呆看。她在京城就爱接了雪花片子数样子,还试着描下来绣到鞋帮上。只是京城的雪远不如喀尔喀的大,不齐整,落下来好多折了瓣儿,不全乎,还是喀尔喀的花样全。
耳边听依墨疾呼道,“小王爷,小王爷。。。。我们在这儿。。。”
一队人马在远处疾驰而过,王府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洞开,人马呼啸入府,依墨的声音早被马蹄声淹没。
素格垫脚张望,远远的,马蹄踏过,卷起一片雪雾,人马都笼在薄雾中,哪里分得清都是谁。她落下脚,泄气道,“什么都瞧不真,你倒是看见是小王爷了?”因为侧福晋的期盼,依墨早就私底下跟着叫鄂扎小王爷,素格禁了几回禁不住,后来倒随了她们被改了口。
依墨眼睛发亮,跳脚道,“那儿,那儿,那是御道的方向吧,这个时候从御道来,指定是小王爷。奴才刚瞅见小王爷的那匹赤焰了!多好看呐,谁还认不出!”
鄂扎最爱的马,通身赤红,鬃毛红似火,整个草原也只一匹。那就八成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