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终于明白过来,试图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讲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朱国只能一边封锁全国在国中搜索公子廉的踪迹,一边派出使者来到栾国希望能够得到援救。
栾国就在朱国边上,朱国很清楚栾国之中最近所发生的事情。
所谓希望栾国派出强者援救,其实就是想恳求李丘出手相帮。
毕竟栾国除李丘外,哪还有什么像样的强者了,皆是吴范两家逆贼的人,都让李丘诛杀了。
梁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前来询问李丘意见让其做主。
“亚父,您看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做?”
李丘目光微动,感叹道。
“雍国有这样暴虐的国君,是祸非福啊!”
“亚父说得对。”
梁闾脸上浮现一抹厌恶,这样滥杀无辜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当上国君,怎么可能是百姓的福分。
李丘当然倾向于出手援救朱国,否则怎么能和雍候对上,光明正大的收割源力。
“朱国和我们栾国临近,和其交好对我们栾国发展好处众多,尤其是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你就告诉朱候我们愿意和他结盟,帮助他对抗雍候。”
“是。”
得到梁闾的约定,朱国使臣喜不自胜千恩万谢之后,立刻回转朱国。
朱国使臣走后,李丘和梁闾也是点起大军,向朱国进发。
朱国关前,军营中。
营帐中,坐在主位的朱候,中等身材,身穿冕服,带着些许讨好的笑意,高举酒樽。
“此次多谢栾候和先生带军来援,寡人不胜感激!”
李丘和梁闾亦举起酒樽客气的还礼。
“朱候客气。”
“不知搜寻那公子廉的事情怎么样了?”
梁闾提到此事,朱候立刻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叹了口气。
“寡人下令封锁全国,可谓是昼夜不停在全国搜寻了三天三夜,但奈何全无踪迹,可恨啊!”
梁闾皱了皱眉。
“看来我们两国和雍国一战似乎是无法避免了。”
李丘对于这件事的结果多少有些预料。
如果公子廉得到消息成心想藏,只需往山林里一钻,朱国的兵力就是再多十倍,短时间内也别想能找到。
再或者,朱候虽然下令封锁了全国,但公子廉未必没有办法通过封锁逃往他国,有可能公子廉已经不在朱国了也说不上。
“报!……”
有军士拖着长声,跑进营帐单膝跪下。
“三十里外,雍国大军开拔,正往我们这里进发!”
“这……”
朱候惊诧。
梁闾本能转头看向李丘。
李丘神色淡然点了点头。
“朱候,事已至此,我们摆阵迎敌!”
梁闾转回头,对朱候道。
“好……好。”朱候如梦初醒。
栾朱两军列阵关前,不久便见远处尘土飞扬,一辆辆战车和无数军卒缓缓逼近,军阵整齐的脚步声犹如雷鸣,大地不断颤动。
李丘眯眼望去。
只见万军护卫之中,一辆巨大的青铜战车,车上树立着数丈高的大旗。
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除上绣数条蛟龙外,一个大大的雍字映入眼帘。
那里正是雍候所在!
但见青铜战车上,雍候里穿甲胄,外披冕服,腰间佩剑,眼中血丝密布,神色冷厉,身上散发着一股生杀予夺的尊贵气势!
旁边一个气质出尘身穿锦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上气势沉凝深不可测,后退半步站在雍候一侧,隐隐护卫着他。
冯伯简,雍国客卿,法相后期炼气士,距离突破到撼地期只有一步之遥!
雍国大军在距离百丈时停下,紧接对面有人代雍候传话,声传数里,隐含杀气。
“对面的人听着,我家国君曾要你们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