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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闾看了亦不由心生震撼和颤栗。
“欺君逆臣范家上下已被灭杀,曾被迫为范家效力的贵族大夫,限在一炷香内赶到宫中,拜见栾候后人,则可赦免死罪,否则立斩不饶,全族贬为奴隶!”
李丘微微开口,声浪滚滚,传遍全城。
一众贵族大夫听了惊惧不已,连忙让仆役架着马车,往城中心赶去。
……
栾国栾都。
栾都中心是一片破旧的宫殿,这里是已经荒废了许久的栾宫。
在城中心靠东的地方,另有一片富丽堂皇的宫殿,这里是吴家族地所在。
如果明目张胆的住进栾宫中,吴家恐会坐实窃国逆臣这一称号,所以始终对此有所忌讳。
但这并不妨碍吴家在原地又起了一片丝毫不迅速于栾宫的宫殿。
吴家族地内,一座宫殿之中。
殿中坐着除了吴胜虎之位所有的吴家掌权之人,其中坐在中间首尾的是吴家家主吴茫,中年模样,身形干瘦,相貌阴鸷,一双眼睛犹如毒蛇。
逃得一命的穆行已将他和吴胜虎前去瓮城先遭到范河和皋豋埋伏,后又有实力强横的李丘横空杀出,他们四人不得已被联手对敌却也不是对手,最终全部重伤濒死,自己不得已逃走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殿内吴家掌权人皆是一片哗然,神色惊慌。
“法相后期的炼气士?!”
“他若杀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只怕田先生和穆先生联手,也不是那个清风的敌手啊!”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么?皋豋他们四人联手都败了,又何况是田先生和穆先生两人。”
“这可该怎么办?!”
吴茫听了穆行的讲述,亦是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看。
片刻后,他抬起头犹如蛇蝎的目光盯着穆行,冷声问道。
“穆先生,我想知道你为何抛下我弟弟独自逃了回来?”
“我们吴家供奉你平时修行的所有资源,人人对你口称先生,就连我这个家主也不例外,你就是如此回报我们吴家的吗?”
穆行脸色发苦,装作自己是有苦衷的模样道。
“吴家主,当时的情况的确十分危急,假若我不逃走只有和你弟弟一起死在那个清风手里。”
“我就是感念吴家一直以来对我的供奉和尊敬,才逃走回来报信叫吴家主你们有所准备。”
“那个清风的实力即使在法相后期中也不算弱者,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对付他,不然殒命的就不止是您弟弟了,而是吴家上下所有人。”
穆行说到最后,目光扫过吴家所有掌权人。
吴家一众掌权人眼中闪过浓重的惊悸,转头对吴茫道。
“家主,穆先生说得不无道理。”
“是啊,家主!”
“我们现在该想一想如何对付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清风,这不单单是为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是为了好给胜虎报仇……”
听到这句话,吴茫眼神微动。
“可是凭我们的实力,该怎么对付一个法相期后期的炼气士?”
有人茫然问道。
李丘和他们吴家的实力差距,根本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能够扯平的。
吴茫目光闪动,皱眉沉默不语。
大殿中众人都脸色难看的沉默下去,悄然间一股绝望在蔓延。
就在有人神色畏惧,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劝吴茫投降的时候。
吴茫忽然抬起头,打破沉静。
“法相后期炼气士,唯有另一个法相后期炼气士才能对付。”
“以我们吴家的力量,定然无法抵挡那个清风。”
“但我们可以借力……”
“借力?”“怎么借?”
“向谁借?”
吴家众人疑惑不已。
吴茫看向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