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宫之中,李丘向平襄君等人讲述了经过他加工过的事情经过后,便向平襄君辞行。
“朔候,我停留在朔国的时间已有很久,是时候离开了。”
“先生……”
平襄君欲言又止,最终没有作挽留。
他知道李丘处境此时再留在朔国会有危险。
青河派能派出一个郑申,就能派出第二个郑申,再留在朔国岂不等人上门来找。
“该死的青河派……”
平襄君对于青河派想强抢李丘炼气法门一事十分愤慨。
他站起身,拱手道。
“先生,救我朔国上下君臣百姓的大恩,我们朔国会永远牢记。”
“假如先生来日有需要,我们朔国愿凭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殿下群臣耿臼、卫宽等人也站起身,向李丘拱手。
“多谢朔候好意。”
李丘也站起身,还了一礼后,准备离开。
“等一下,先生。”
平襄君挥了挥手,内侍托着一个木盘,走了上来。
他拿过盘上的一袋无暇玉石,快步走了上来,神色真诚感激道。
“寡人知道先生救我们朔国,是为大义,不为钱财。”
“但我们朔国不能不有所表示,这一袋玉石虽然不多,仅仅价值万金,但也是我们朔国一片心意。”
万金当然不能算少,但和李丘拯救朔国上下的天大恩情来说,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主要是以前朔国的上好玉石,都供给了范艾,留下的并不多,这些价值万金的玉石还是平襄君和耿臼、卫宽一些大臣凑出来的。
他们商量了一下,总不能拿一箱箱的金子和铜钱,去感谢李丘。
一袋玉石虽然少了些,但起码好看些,李丘身为炼气士也可以直接用作修炼。
“这袋玉石请先生务必收下,不单是为了让寡人等人心中稍安,也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维护大义的人绝不会白白付出。”
“请先生莫做那“赎人拒金”之事。”
平襄君拱手一礼。
李丘目光微动。
这乃是一个典故,他曾有所耳闻。
数十年前,卢国有一道律法,如果有百姓从其他国家,看到沦为他国奴隶的同胞,只要出钱将这些人赎回国,国家不但会报销赎金,而且会加以奖励。
有一位先贤的弟子,出钱从其他国家国赎回沦为他国奴隶的百姓,却拒绝了卢国的报销和奖励,当时不少人称赞他重义轻财,品行高洁。
但这位饱受称赞和敬佩的弟子,却受到了先贤的训斥,因为他把维护大义的标准,拔高到了大多数人难以做到的地步,再有这种事世人就会拿他和别人做对比。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他一样,不计损失和付出的去帮助别人和维护大义,等有人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多半会因畏惧人言望而却步。
平襄君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丘想了一下,只能将其收下。
“谢朔候。”
……
李丘离开朔国,准备前去他国寻找新的天问组织据点。
之前天问组织在朔国的据点,因为听到展雄即将对朔国发起劫掠,所以搬迁到他国去躲避。
虽然之后由于他的帮助,朔国免遭劫难,但迁走的天问组织据点,似乎暂时没有再搬回来的打算。
正好他的实力,在朔国附近的数个诸侯国中,几乎已可以说没有敌手。
刺杀委托不常有,而附近的又都是弱国,刺杀数个甚至十数个弱国诸侯,才能顶得上一个强国诸侯。
他打算往南走一走,到那些更强大一些的诸侯国间去。
在那里接下一个委托,可能就能顶得上这里的数个委托,用相同的时间获取更多的源力。
姜天子当年分封诸侯,将相较实力弱的诸侯国都封到了多是苦寒之地气候恶劣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