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直接望着阿雯,满脸的笑容,眼底却有着轻视:“梁记的名声如今可谓是如日中天,二姑娘的能力让人钦佩。”
“夫人过谦了,楚氏商铺遍天下,梁记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阿雯这话却是也是实话,楚家追随大历皇室,妥妥的皇商,何人敢对背靠皇室的楚家动手?
再者,拨乱反正一事,楚家的功劳也是不小的。
楚夫人听到阿雯的恭顺,脸上笑容更深,眸子里面都带着点点笑意,边走边询问:“子言这小子外出还未回来吗?在楚家,那小子可厉害着呢?”
如果不是楚子言明确表示不染指大历境内的生意,家主说什么也不会放他离开,这小子最是能看准机会。
且,楚子言亲自去还是太子的皇帝请辞,明面上必然不能做出什么来,只能用孝道压制,以及让谭氏服下能牵制的药物。
阿雯摇头,眉峰上也是一片忧郁:“二姐跟二姐夫未曾回来,只是偶然捎信回来。”
对于楚子言的家人,阿雯不打算深交,毕竟楚子言可是宁愿出族与二姐在一起,二人成亲时候,楚家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与这些达官贵人打交道,朱氏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她尽量让自己存在感降低,免得给女儿惹麻烦。
一行人慢慢的跟着宫门口的侍女太监走到宴客大殿,麟阳殿。
红毯铺满的殿内摆放着许多贵重的摆件,不论是上朝的花瓶,亦或者壁挂着的水墨丹青,大家书法,每一件东西都是正儿八经的正品。
就这些摆件都能看出皇室的泼天富贵,不论这东西是皇室的,亦或者是谁家借给皇室撑门面的,皇室的尊严保住了。
拨乱反正之后,皇室举行宴会的机会少了,一是资金,二是皇后有孕,后面嫔妃空虚,并没有合适的人来主持大局,一拖再拖。
如今,趁着此次宴会,不少可以携带家眷的臣子,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想要皇帝多多看一看自家的孩子。
阿雯望着各自品阶官员带着家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有些发愣,她是皇后娘娘的人邀请来的,那应当坐在何处呢?
段家宏忙推开与他聊天的兄弟,跑到阿雯身边,指着武将那排:“阿雯,你跟伯母他们坐在我那边去吧。”
在阿雯尴尬的时候,段家宏来得可谓是及时雨,她刚准备点头与阳丽容告别,早上来请她的蒋嬷嬷出现在大殿内。
走到阿雯身边,一脸歉意:“对不住,忘记交代宫人引着朱夫人与姑娘们去座位了。”
三人给蒋嬷嬷见礼后,阿雯温和说着:“无碍,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阳丽容斜斜的望着阿雯,仿佛刚刚尴尬的不是她,翻个白眼。
“梁侍郎的座位在这边,夫人与姑娘随奴婢来。”
阿雯与阳丽容告别后,有着蒋嬷嬷带着坐在了文人这边。
段家宏见阿雯坐到了梁嘉华的位置上去后,失落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文人的位置要比武将的位置略高,但今儿个是因着战事,因着武将的位置也不低。
阿雯几人坐在了距离上首大约第六张桌子处,她四处看了一眼,倒也算得上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