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想,这里的地理位置绝佳,视野也非常开阔。
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脚背上,黎林松皱起眉头,仔细在鞋柜里翻找了一下,有些无奈。
他这里从没来过女人,连一双女士拖鞋都没有。
正懊恼着,安浔已经走到酒柜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可以看看吗?”
黎林松嘴角一扯,这时候知道讲礼貌了?
随即,他克制的点了点头,尽力探寻着心中应该升起的不适感,最终,他没有找到。
安浔踮起脚,费劲的朝酒柜最上方探去。
即便她的身高在女性中已经不算矮了,但这酒柜看上去足足有两米,再加上她没穿鞋,要想拿到最上面的东西,还是挺吃力的。
正上火间,身旁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精准的取下她想拿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这个?”
看着黎林松手上的酒瓶,安浔有些诧异。
那上面可摆放着好几瓶同类型的酒呢。
黎林松也被她的话惊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酒瓶,神色复杂。
安浔也没有纠结,接过酒瓶,淡笑着开口,“八二年的拉菲,我在国外都没看到几瓶。”
“安小姐好眼光。”
一来就挑到了自己的藏酒,偏还不能阻止她,黎林松无奈扶额。
安浔自顾自的坐到吧台上,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个酒杯。
“你这是要做什么?”黎林松皱起眉头,明显对她这喧宾夺主的做派不是很满意。
“喝酒啊。”安浔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的理直气壮,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砰!
木塞弹出的声音。
珍藏好几年的酒就这么被开了,黎林松肉疼。
安浔握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红色的液体,暖光灯刚好打在她的发顶,平白增添了几分柔情。
酒杯触及到嘴唇的一瞬间,手腕被精准的握住,“这瓶酒安小姐还是带回去喝吧。”
黎林松绷着脸,表情很不自在。
他从不带女人回家,更不允许有女人在他的家里喝酒。
一想到一会儿有个酒鬼在家里撒泼,他就一阵不爽,权衡之下,损失一瓶藏酒也就没什么了。
到嘴的酒被拦下,安浔眉头拧起,不爽的看向他,“喝酒这种事情,是要讲究时机的,没了这个意境,我光要一瓶酒有什么用?”
所以这就是她喝他的藏酒的理由?
黎林松嘴角扯了扯,难得的被噎住。
思索间,安浔已经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红酒不是这个喝法。”黎林松下意识提点她。
话音还没落,他就开始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总是容易出错,这是在以前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安浔才不管那么多,伸手勾来一个新的杯子,倒酒。
可她却没有把这杯子递给黎林松,反而是给自己这杯也斟上了酒,含着笑缓缓推到他面前。
“醒的刚刚好,黎先生品鉴一下。”
黎林松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掉进她的陷阱里了,一个连醒酒的时间都能把握的刚刚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品酒?
是他太蠢了。
看着杯口明显的口红印,他眉头紧皱。
“时间不早了,这酒,还是不喝了。”
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安浔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眸光转向窗外。
“你看外面的夜色。”
黎林松疑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千篇一律的夜景,他已经看烦了。
安浔没有管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今晚的星星格外多,老人说,夜晚星星多,第二天就会是个大晴天,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黎林松还是不明白,“所以呢?”
所以她说这么多的意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