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蓉儿那个时候还小,整天无忧无虑的,要么呆在沈府要么呆在圣女府,她估计也记不得多少了,不过呢,我可是见证了整个过程的。”
“真的!那姨母快跟我说说。”
“好飒飒,明天你来,姨母详详细细地告诉你,今天啊太晚了,你看谷雨可在外面等着你呢!”叶飒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果然是谷雨在院子里等着她,一身落落白衣,修饰的身姿越发挺拔,“快回去吧,明天姨母再跟你说。”谢婉香促狭地笑了笑,叶飒也有些不好意思,跟谢婉香告了辞,走出门和谷雨手挽手的回去了。
房中的谢婉香看着他们走了,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了,呆呆地坐在床边,想了许久,喃喃道:“原来如此…小姐可怜呐,竟有一个那样利欲熏心的父亲…婉宁你定然是知道了,对不对。”接着伤心得哭了起来。
所以说世间事,皆有因果,父债女偿,不外如是,只是不知道叶飒若是知道了自己和母亲生离是因为自己外祖父做的孽该作何感想。
第二天醒来时,谢婉香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想着大概是自己昨天情绪起伏比较大又睡得比较晚,不想被别人察觉,谢婉香便私下里去找了殷小钏,只说自己不知为何思绪不宁,让她看看是不是旧疾犯了。殷小钏听完给她把了脉,觉得尚好,却还是嘱咐她:“夫人,你之前用过无忧香和赤骨草,这两味草药对人的心脉都有损害,夫人寿数已然比别人少了许多年,切忌多思多想,才能得康乐之态。”
“好,殷医师,我记下了。”
“夫人,情绪由心生,更由外物生,若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或者告诉夜色小姐,千万不要藏在心中,独自苦闷。”
“嗯,谢谢殷医师,我只是回到旧地,想到一些旧事偶尔感伤,我会尽快调整好的,我先回去了。”
殷小钏想了想,还是将谢婉香的情况告诉了夜色,夜色正为谷雨的事情闷闷不乐,便觉得母亲应当是为旧事而扰,便没怎么放在心上,殷小钏倒是觉得两个人出奇的像,兴致都不怎么高的样子,心里有事都摆在脸上,夫人倒还有个像样的理由,可夜色这般是为谁呢?
再说谢婉香这边刚回房间,叶飒便上门了,谢婉香好笑道:“没看出来飒飒倒是个急性子,你坐,咱们边喝茶吃点心边聊。”叶飒什么也没说,依言坐下了,眼睛殷切地看着谢婉香。谢婉香又不由自主地笑了,“你娘和你爹的事算起来,我也算是个牵线人。我当年选圣女的时候历练地跟你娘挨着,我那片地方上有一座山因形似牛角当地人都叫做牛角山,山上有一伙土匪常年住着,打劫过往的富商,抢人财务,你爹呢就是这伙土匪的少当家。”
叶飒抬了抬眉头,心内暗自想着原来我爹是土匪!
“当地的官府兵倒是有,但是少有人清楚山上的路,当地的村民碍于土匪的威胁加上土匪时不时会散钱给他们,所以倒是对你爹他们有回护之心,便是清楚山路的人也不愿意站出来帮助官府剿匪,反倒经常上山给他们通报官府的动向。我当年也是有点傲气的,便想着帮着官府除掉这些人,也算是一番功绩。年少气盛的后果就是我还没上山呢就被村民报给土匪,被他们给惦记上了,有一天趁着夜里他们带着人把我们住的地方闹了个人仰马翻,然后把我劫上山了。”
“啊,然后呢?”
“然后上了山我才知道山上其实哪有什么土匪,只是被官府逼上梁山了。叶将军的爹不愿意进奉得罪了当地的县太爷,被县太爷诬陷通敌,扣了这麽个大帽子这叶家想活命除了上山当土匪也没什么别的路。他们开始的时候把怒气全撒在我身上了,你爹倒是替我说了些话,比如什么大男子怎麽能将怨气撒在无关的女人身上,但是他当时比我还小两岁呢,就是个半大孩子也没人听他的,不过也没做过太过分的事。再后来你娘就来了,果然是沈府的嫡小姐,号召能力岂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