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我记得那个种白枝玉莲的就是叫这个名字。”
“是,我也记得是他,说起来他确实是士兵从山上抓到的,蔚元还曾说起过他,会种花,最重要的是相貌不俗,那清冷的气质叫声冰雪公子也不为过了。”
“君君这是在说谁呢,也值得你这麽夸?”门外传来朗朗男声,随着进来一个玄服男子,脸上挂着笑,看着气质温和,温柔可亲,“殿下。”李贤君迎上去,笑着道:“在说谷雨,小钏的好友来信,说不定是她好友的挚友,这下倒好了,殿下之前不是还说那位谷雨公子观之不俗,恐与欧阳氏有关,只是他不肯吐露分毫,等下让小钏拿着信跟他见一面,说不定就什么都说了”
“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小钏你要何时过去?”
“现下去吧,阿芷也说了有关蒙中的药材的事情,说不定疫症也要解决了。”
“哦,小钏的好友看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君君,你居然瞒着我。”“殿下,别闹了,起初还不确定,写了信去问,这不刚回信,我也是刚知道那位姑娘竟是欧阳氏的紫翼王欧阳芷。”
“居然是那位,关于这位紫翼王我倒是听到过一些传闻。”
“殿下不妨说说,之前听刘司晨说这位二公主似是被其母厌恶,但是没说原因,殿下肯定知道。”
“唔,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怪不得刘卿没跟你说。传闻这位紫翼王的母亲明胭脂是被他的小叔子用强才被迫屈服于欧阳长祁的,并非自愿的。”
“用强?要是真不愿意怎麽不去死?”殷小钏冷冷道。
“小钏,你莫忘了当时明胭脂还有一个孩子欧阳诺,她是明胭脂和欧阳长佑的唯一的血脉,欧阳长祁用她的性命威胁明胭脂,她也不得不从的。”
“那欧阳芷和欧阳橘都是欧阳祁的女儿总没错吧,为什么明胭脂只讨厌欧阳芷呢?”
“欧阳氏家主传承是无男女之分的,女子亦可为王,欧阳佑病逝当后按照传承应当是欧阳诺为继任家主,然其弟在欧阳佑死的当晚便带人闯进他的寝宫,强占了明胭脂,抢了家主之位,若我所猜不错,欧阳芷应当是那时候怀上的,而欧阳橘是六年后才出生的,想必这六年明胭脂的心多多少少被欧阳长祁打动了些,这欧阳橘骄纵蛮横,倒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的。这三个女儿里也就只有欧阳诺被明胭脂放在心坎里,一直按着继任家主的方向培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家主成了欧阳盛。”
“哼,先人作孽,后人遭殃。”殷小钏冷冷地说,蔚元听她这样说,抿嘴一笑:“这样说,倒也贴切。走吧,去看看那位谷雨先生。”
三人一起向药园走去,待走近了,殷小钏看到园子里有个素衣男子给新栽的白枝玉莲浇水,竟有这麽多了,有点真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托宋芷的福学过来。
“哎,你是医脉的弟子谷雨吗,你是欧阳芷的好友吗?”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殷小钏,“你认识欧阳芷?你见过她吗,她在哪?”
殷小钏看着他,心里想着长得确实好看呀,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亮明丽,真是出色,“我当然见过她,我也是她的好朋友,这是她给你的信,喏,给你。”
谷雨似是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顿了顿,“给我的信,她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看他啰啰嗦嗦不过来接信,殷小钏甩了下手:“她并不知道你在这,是凑巧了,你看了信就知道缘由了。”
谷雨这才走上前来接了信,信上字不多,他却看了很久,久到殷小钏以为他有不认识的字,刚想开口问他看完了吗,就看到他向后仰倒,整个人躺在土上,双手持信盖在脸上,喃喃道:“她没死,她在曲陵等着我。”随后竟呜呜地哭起来。在场的三个人见他这个反应反应不一,蔚元心里想的是:“疫病的事有门。”李贤君想的是:“看这反应,是爱人不是友人吧。”
殷小钏心里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