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秋季风带来了秋雨,空气也变得清凉了几分,宋婉玲的毕业季来到了。像许多面临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她的心中充满了期望、兴奋还有一点点不舍。
淅淅沥沥的雨水让她的心情变得惆怅,好在对郝鸣岐的思念像一缕阳光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
晚上回到了家中,她打算好好和父亲谈一下自己和郝鸣岐的未来,也就是他们的婚姻大事。
但是她发现父亲脸色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她说了半天话,父亲却突然抬头问:“你都说了些什么?”
宋婉玲又把要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父亲心不在焉的摇摇头说:“结婚的事先不急,你刚毕业,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宋婉玲看出了父亲有心事,体贴的问父亲为什么忧心忡忡。
宋议长摆摆手说道:“大人的事儿你一个小孩子不懂,不要乱打听。”
宋婉玲不肯罢休,继续问道:“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有心事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
宋议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说:“哎,那就告诉你吧,监察院盯上我了。”
“因为什么事情?”宋婉玲大吃一惊。
“因为国防经费的事情,有人举报我在审批国防经费的时候吃了回扣。说我和国防部俞部长暗通款曲,中饱私囊。监察院李院长紧紧抓着我不放,已经开始查我的账了。”
“那你到底有没有吃国防部的回扣?”宋婉玲问道。
宋议长苦笑一声:“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些事跟你一句也说不清楚。你只要记住父亲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有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
宋婉玲立刻明白了父亲的苦恼,虽然不耻于父亲的贪腐行为,但是作为女儿她依然坚定的站在父亲一边:“俗话说刑不上大夫,我们有夫人做靠山,谁还能把你怎么样?”
“不要提夫人了,监察院是归经国先生管的,他和夫人虽然名为母子关系,实际上也在暗中角力。如果我们亮出夫人这张牌,那就坐实了我的不法行为,经国先生就会更加认为我心中有鬼。他可是以前在上海打过老虎的,翻起脸来六亲不认。”宋议长沮丧的说。
宋婉玲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缓了一会儿才问道:“监察院的李院长是个什么人?”
“最麻烦的就是这个家伙!”宋议长说道:“他是太子党的铁杆人物,是经国先生的鹰犬爪牙。太子党和夫人党的斗争由来已久,经国先生不满足于现有的权力,已经开始染指军界和政界,为自己的未来培养势力。我这个位置早就被他们盯上了,上次他们想利用郝鸣岐的案子扳倒我,没有成功,这一次他们又想在国防经费上做文章。这个李院长早就想取我而代之,以前的事情都是他背后指使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姓李的是条饿狼,既然咬住了我就不会轻易松口,只能和他慢慢的周旋了。”
“用钱可以摆平他吗?”宋婉玲问道。
宋议长摇了摇头:“他们是想要我的命,起码要把我赶下台,用钱是摆不平的!我正在和俞部长一起想办法,你就不用多问了。”
“俞部长也被牵连了吗?”宋婉玲关心的问。
“他当然也逃不脱,我和他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宋议长回答道。
“那郝鸣岐进国防部的事会不会受影响?”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那个郝鸣岐就让他听天由命吧,净给我添麻烦!”宋议长不耐烦的说,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宋婉玲呆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窗外恼人的秋雨还在下个不停,每一个雨点儿都敲打在宋婉玲的心上。作为女儿她想为身陷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