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郝鸣岐拖着伤腿坚持上课,看着张局长带领着侦查员暗自忙碌,郝鸣岐心里也很着急。
晚上回到寝室,郝鸣岐禁不住问道:“老张,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休息就是。”
郝鸣岐拍着自己的大腿:“都怪我这条腿,现在也帮不上忙了。”
张局长说道:“你这条腿可是立了大功的,可不要乱拍,好好保护它。”
两人正在说话间,一个学员进来报告:“报告张局长,诊所的那个护士要见郝鸣岐,说是给他送药来了。”
张局长和郝鸣岐一对眼神,说道:“没想到敌人也会反侦察!那就让她来吧。”
郝鸣岐却忽然坐了起来:“我可不能在这里见她,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快把我送到禁闭室去。”张局长心领神会,赞许的点点头。
荷花被人带到禁闭室的时候,看见郝鸣岐躺在床上,神情沮丧。
“哎哟,怎么被关在这里啊?”荷花进门就是一声惊呼:“这是什么罪过呀?”
郝鸣岐看见荷花进来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犯了组织纪律,被关禁闭呗。”
“伤成这样还关禁闭!太不人道了。”
“我一回来就关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没想到你还来看我。”郝鸣岐发泄着怒气。
“不光是来看你,还给你带了消炎药呢。你上次走的匆忙,什么药也没拿。”荷花把带来的药放在床头。
“谢谢你还惦记着我。”郝鸣岐说。
“咦,你怎么又忘了?连个称呼也没有!”
郝鸣岐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荷花姐。”
荷花四下打量了一下说:“你看你这里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
郝鸣岐在床上收了收腿:“你就坐这里吧。”
荷花不客气地坐在了郝鸣岐的床沿上,用手抚摸着郝鸣岐的伤处:“还疼吗?”
“不是那么疼了,吴医生不是说过嘛,是骨裂不是骨折,我想没那么严重。”
“骨裂也很严重的,可不能掉以轻心。另外你还要加强营养,我看你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吃的。早知道这样我应该给你带点吃的来。”
郝鸣岐的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荷花伸手给他擦去了泪水,温柔的问道:“小小年纪就出来当兵,是不是想家了?我想起我当兵的时候也是想妈妈想的哭呢!”
郝鸣岐发现跟荷花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被母亲关爱的感觉。上一次自己在她面前的挑战和对抗简直是不自量力。从小远离父母和家庭远赴重洋去留学,让他和亲生父母有一种疏离感。而荷花对他的爱抚让他重温了久违的母爱,他的眼泪绝不是虚情假意,应该是触动内心的真情表达。
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他很快的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郝鸣岐借着泪水的掩盖以弱者的姿态试探面前这个老练的特务:“我早就不想当这个兵了!要不是腿坏了,我真的想逃跑。”
荷花赶紧捂着他的嘴,小声说:“当心隔墙有耳。”然后又大声说:“好好养伤,等你腿好了到姐姐的诊所里去玩。”
“等我解除禁闭了,我就要去的。”郝鸣岐说。
“你要是再去呀,我可不敢留你过夜了。”说着咯咯直笑,郝鸣岐也跟着笑起来。
荷花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只鼻孔开大炮。唉,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大名呢。”
郝鸣岐说出自己的名字,荷花听后两手合掌:“我的名字叫凤荷,你叫鸣岐,凤鸣岐山,果然很有缘呢!”
两人正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