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运动靶没有?”
司机的问话让郝鸣岐闭了嘴,打空中飞行的鸽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不行了吧,知道局长为什么派我来开车吗?”司机得意的说道:“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本人是华东野战军内务部队射击冠军。”
“原来是射击冠军啊!失敬失敬。”郝鸣岐说道:“我刚才还正在发愁能不能一枪打中鸽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要不是参加了公安,我现在正跟着南下部队一起追剿国民党反动派呢。没想到现在沦落到跟你们一起用气枪打鸽子,真是大材小用了。”
“打鸽子也是工作需要嘛,”郝鸣岐学着局长打起官腔,“局长也会为你记一功的。”
“说起我们的局长那可是老革命了,爬过雪山,过过草地。是因为在战斗中负过伤才转到内务部队,解放了S市之后又就地转业做了公安。”
“那想必他也心有不甘哦。”
“那当然了,当公安婆婆妈妈的,哪有野战部队过瘾。不过我们局长当公安也是一把好手,在内务部队的时候就破过很多大案。”
“这个我听说过,大家都叫他神探张。”
“对了,所以你管他叫张局长不如叫他神探张,他会更得意。我也有个名号叫神枪小马,跟张局长一起鞍前马后的好多年了。你们叫我小马就行了。”
一路聊着天,在接近雾嵩的时候郝鸣岐让小马停了车,“这个位置不错,可以看见教堂又不容易让教堂的人发现我们,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突然又哎呀了一声:“坏了,我们还忘了一件东西。”
“你要的是这个吧,”小马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架望远镜,“张局长早就替你们准备好了。”
郝鸣岐兴奋的接过望远镜:“不愧是神探张啊,我们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漫长而又枯燥的等待,三个人轮流用望远镜观望着教堂的每一个窗口。
一整个上午过去了,除了一群放风的鸽子之外,没有发现一只向市区飞去的鸽子。疲惫和无聊考验着大家的耐心。
中午时分,三个人轮流着吃了一些干粮,而对教堂的监视一刻都没有放松。小马紧攥着气枪的手都出了汗,一直没有等到发挥威力的时刻。
“会不会是敌人今天没有交换情报?”舅舅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敌人电台连续几天都是采用以前的接力方式发报,难道恰恰今天没有交换情报?”小马也满心疑惑。
直到太阳偏西的时候,正在用望远镜观望教堂的是郝鸣岐。他发现教堂一个黑洞洞窗户后面突然有个光点一闪,他收起了望远镜说了一声:“不好。”
另外两人赶紧问怎么回事,郝鸣岐一脸的沮丧:“我们可能被敌人发现了,刚才窗户后面有阳光反射的光点。这很可能是敌人也在用望远镜观察我们。”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一辆公安牌照的车子尽管停靠的位置比较隐秘,但依然没能逃脱狡猾的敌人的视线。今天一天的努力都白费了,重要的是还惊动了敌人。
三个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市局,张局长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行动失败。小马简单的汇报了一天的工作,张局长皱着眉头首先做自我检讨:“是我料事不周,就不该使用公安的汽车。敌人这么狡猾,我怎么没有料到这一点?刚才电讯科汇报说敌人的电台突然终止发报。看来他们确实被惊动了。”
舅舅这个时候也不忘批评郝鸣岐:“你这个小毛孩子也是,穿着一身猎装,帽子上还插着一根野鸡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打鸟的。”
“事已至此,大家就不要互相埋怨了。郝鸣岐同志为我们的工作打开局面作出了重要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