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夫人知道,只有握在手里的掌家之权才是最重要的,一时的宠爱又能如何,这后院最不缺的就是永远年轻的女人,邢夫人只不过是一时的,以后还有无数的邢夫人。
她只是替那个姓邢的人可悲,仅此而已。
“夫人这样想才是对的,男人嘛,身居高位,身边势必少不了前赴后继的女人,夫人不可能管的密不透风,适当的松一些,老爷心中自然是念着夫人的情的,那些外面的女人永远也不可能高过夫人的身份。”
婢女的话确实是说到了凤夫人的心坎上,在婢女熟练且力度拿捏得当的按摩下,凤夫人肩膀处那密密的针扎一样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
舒心的坐着,看着画面上的人,付悦也不过才十七岁,低着眉,面颊上一摊红色的晕染,是因为画像的时候凤夫人告诉她,这一幅画是给她未来的夫君看的。
还没有出阁的女孩,第一次听到这个话题,自然会露出小女孩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凤夫人感叹过,果然是年轻啊,只一副年轻的皮囊,不需要任何粉黛,天生就有一副好颜色。
付悦是她千挑万选的,姿色自然不错,最重要的是听话的性格,凤夫人把画作卷起来,“收起来,放好,明天我们就去竹院。”
今天凤墨寒没有出去,秦娇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起床离开的凤墨寒还坐在床边,秦娇翻个身继续睡觉,觉得自己应该眼花了。
手伸过去,有触感。
秦娇睁开眼睛,困意去了一大半。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凤墨寒整理了一下袖口,腰迹垂着一个绣的有些歪歪扭扭的荷包,一朵花都认不出来是什么种,秦娇捂着眼,没脸看。
凤墨寒拿开她的手,“今天母亲就要过来了。”
“你担心呀?”
凤墨寒捏了捏她的手指,承认,“嗯,担心。”
秦娇把抱着的枕头抽出来,放在腰身下,坐起来一点,“你知道她这次过来是干什么的吗,给你娶媳妇啊,所以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本王今生就会娶一个妻子。”凤墨寒指腹滑过她的眉眼,笑了笑,“她说什么你都不必听就是,也不用放在心上,过几天,本王就找一个理由送她离开。”
秦娇抓住他的手,有点不解,“凤家这么欺辱你,你也没有什么把柄在他们的手中,为什么不反抗他们呢?”
区区一个凤家,凤墨寒作为大庆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收拾不了,但是她从凤云和凤奇那里听到的却是凤墨寒处处对凤家的退让,说句难听的话,几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凤墨寒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是掌握一切,凤家欺负他,负他,他不会再以德报怨一样让凤家得寸进尺。
“本王是被祖父收养的,当时他的儿子没有孩子,就将本王带了回去,记养在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名下,但是本王过去不久,母亲就怀孕了,那时候凤家的人都想要将本王送走,祖父以死相逼,让本王留下,凤家的那些人这才同意,虽然本王也不稀罕留在那里,但是那个老人,对本王一直很好,凤家这些人都是他的后代,本王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秦娇想象不出来唯一护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他小小的年纪,举目无亲,又被人欺负,该怎么样在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下去。
秦娇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似乎只有这样,她就能传递给他一些安慰和鼓励一样,凤墨寒知道她从来都是心思细腻的,总是默默的做出一些让他感觉到很暖心的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了,本王只是念着恩情,对凤家留几分退让,不过是留他们最后一条命罢了,如果他们继续作死,你也不必客气。”
秦娇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