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躺在一起。
凤凌没过多久醒了,但是他看到爹爹和娘亲还在睡觉,自己就很乖乖的,一点都不乱动,就是躺在那里,看着头顶上面的花花,小腿动来动去,还特别注意着不踢到娘亲。
自己玩一会,歇一会,倒也把自己逗乐了。
秦娇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来看他,小家伙喜笑颜开的,秦娇把食指放在口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抱着他慢慢的从床上下来。
母子两个到外面去。
“小姐醒了。”彩月忙吩咐人去端来晚膳,给了凤凌一颗荔枝,“方才皇上过来了,知道小姐还没有醒,就又走了,说等小姐醒来了再过去。”
秦娇应下。
宫婢鱼贯而入,小家伙的手伸进盆中搅动着水成了一圈圈的漩涡,秦娇把他的袖子挽起来,别把衣服打湿了,然后随他玩,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填肚子。
几块杏花酥,时令果子,一杯好茶,就差不多了。
秦娇擦了擦嘴角,起身。
“凌儿,走了。”
凤凌收回手,沾满水珠的小爪子在太阳下面亮闪闪的,拿了帕子仔仔细细的给他擦了一下,一边擦一边说,“以后不能见到什么水就把手伸进去知道吗,有些水是很脏的,你的手被染脏了是不是就很臭?”
一般的时候,大人用温和的语调和小孩子说话,往往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况且,秦娇和凤凌的相处一直都是一个说,一个很愿意听的,小家伙很听话的。
只见他点点头,做出郑重的承诺。
秦娇被他可爱的动作逗笑了,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墨银青叫秦娇过来是想和秦娇商量事情的,但是凤凌一出现,所有的注意力就被他抢了过去,干脆成了那个专心致志看孩子的人了,至于事情,全部都交给了秦娇。
“凤墨寒不会在你的寝殿吧?”
秦娇看了看奏折,头没抬,“你们商量了一夜,他再一个人出宫吗?”
墨银青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他和凤凌的交流过程,有时候就连秦娇都有点惊奇,怎么会那么顺利,凤墨寒和凤凌可以无障碍交流,可能因为他们两个有父子的血脉在,但是墨银青,就有点奇怪了。
想不通。
难道甥舅也可以?
秦娇收回看着墨银青和凤凌相处的视线,专注于手里的奏折,这上面叙述的昨夜在明湖发生的事情比她知道的更详细。
原来就在她和凤墨寒离开那座小亭子之后,苏轻棠和安然公主也没有坐太久,就因为行宫里,柳柔柔突然腹部疼痛,打发人过来请苏轻棠回去,苏轻棠面色不虞,显然十分不喜这种行为,在安然公主的劝说之下,一行人才准备起身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亭子的四周突然一跃而起数十个刺客打扮的黑衣人,他们的脸被掩盖在黑色的纱布之下,手里皆拿着一个一寸的短刀,动作凌厉,手段狠辣,直取亭子中的人的命。
有备而来的计划痕迹似乎特别明显。
苏轻棠本来就是微服私访,身边带的人少而精,两个侍卫对上数十个人,一时之间倒是游刃有余,但是安然公主那边就不行了,她所有的寄托就放在苏轻棠这边——女子随男子一起出行,不说出口的约定似乎就是男子会保护女子,安然公主也是大意,心想跟着大庆王朝的皇上一起出来会有什么事情呢,所以就没有让身边的侍卫跟着。
刺客过来的时候,安然公主吓得花容失色,站在苏轻棠的身边,王福则是摆出来了一副随时保护苏轻棠的姿态出来,苏轻棠则是气定神闲的打量着那些黑衣人的身手,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道暗器直冲安然公主而去,苏轻棠为了救美人而受伤,而与黑衣人争斗的侍卫看到主子受伤,心下大乱,更是节节败退。
那些黑衣人此时也知道了两个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