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他,会纵容他,秦娇从来都不怀疑,凤凌在凤墨寒的教导下会成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是一个有礼貌,稳重,又善良的人。
凤墨寒看了一会失落的小家伙,想了想,让婢女去拿了把伞过来,然后抱着他站在了雨中,周身都是雨珠落下,唯有他们这一片是安全的。
凤凌高兴的拍手,然后看到了秦娇,小手扯着凤墨寒的衣服,要他看过去,秦娇倚在窗边,声音压过雨幕,“赶快进来了,再待下去,染了风寒,你就要喝苦药了。”
秦娇拿着衣服出了门,披在小家伙的身上,也给凤墨寒带了一身,“这场雨还不知道要下多长时间呢,把暑气全部下走了,一停雨就要入秋了,你的秋衣也该添置了。”
凤墨寒说,“怪不得人都说娶妻成家,还是娇娇仔细这些,辛苦了。”
这场雨一连下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才小了一些,有地方淹了,墨银青已经在吩咐人赈灾的事情了,秦娇熬了一夜,画了一幅工程图,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睡觉。
墨银青沉着眉,“引水沟渠不是小工程,短时间怕是挖不好,如今土壤松软,更是不好动土,地基打不好,这上面就不结实。”
“那就先挖个坑啊。”秦娇扯了扯袖子,换个姿势继续睡,墨银青又拿起笔简单的改了一下,他说,“你的婚事礼部那边已经在准备了,但是苏轻棠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那是凤墨寒的事情了。”秦娇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单手撑着桌子,随意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晚间不会又要下大雨吧?”
“钦天监说已经没大雨了,在慢慢的停,孤让人送你?”
“不用,他过来接我。”秦娇把图纸往墨银青那里推了推,瞄了一眼墨银青改的地方,抬眼,摆摆手,“走了。”
安宁宫是她的寝宫,但是自从她回来,倒没有在这个地方住过多少次,这红砖绿瓦,秦娇说过,只能看到四边天的地方就是最禁锢着人的地方,墨银青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气,他也想放下一切的走在闹世的街头,自由自在,听噪乱的声音,见烟火气。
父皇,有时候孤应该恨你的,从小,孤没有父亲,但是孤有快乐,如今,孤有了父亲,但是孤并不快乐,皇位并不是孤所喜,她也不会喜欢,一声师父困住了两个人,又让他磨消对父亲的怨恨,这可真的是一笔好买卖。
太监送秦娇到宫门口,就看到了凤奇守着的马车,微雨中,男人一身墨绿色的衫衣,一把伞,站在那里,见她过来,抬手,秦娇双手搭起放在头顶,顶着细雨跑过去,钻到伞下面,握住她的手,“冷吗?”
秦娇吸了吸鼻子,“有点。”
凤墨寒的手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该添件衣服了。”
“嗯,凌儿呢?”
“在车上,方才闹着要下来。”
秦娇钻进马车,小家伙本来抱着木雕在玩,见到了秦娇,立马扑进她的怀里,乱比划着向秦娇告状。
凤墨寒哼了一声,“本王还在这呢,当着本王的面就开始告状吗,还是你觉得自己非得出去玩水是对的,凤凌,你现在应该慢慢的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了。”
小家伙倒是都听进去了,依赖的抱着秦娇,连哼哼也不哼哼了,秦娇好笑道,“你爹爹的这句话说的不错,凌儿宝贝,有些事情不是好玩就是可以随便接触的,首先我们要考虑它是不是对我们有益处,如果它让你玩的高兴了,但这个短暂的高兴时以生病为代价的,你觉得这是划算的吗?显然不是的对不对?”
秦娇和小家伙讲道理,他通常能听进去,凤墨寒的话,他也会听,但因为是小孩子,自制力不强,所以需要父母一遍遍的嘱咐,索性秦娇和凤墨寒都算是比较有耐心的人。
洗澡好了之后,秦娇和小家伙和玩着拍拍手的游戏,小家伙的小手,白白胖胖的,凤墨寒把木雕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