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你一个公主,不觉得讽刺吗?”
秦娇起身,目光从一排排的牌位上掠过,看了一会,再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铃兰望着那些牌位,忽然觉得他们都像是活过来了,伸出怨恨的利爪,朝她的脖颈伸过来,他们要向她索命。
“不,不是这样的。”
铃兰恐怖的否定着。
她父皇慈祥的眉眼还在眼前,那是一个爱好吟诗作画,从不曾说过愤怒的话,就算再生气,也只是沉着脸而已。
小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在他的身边,那时候,她也有私心,她的父皇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不会分享给任何人,她的母妃甚至没有责怪她如此想,而是非常支持。
现在想想,那时候她母妃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
可是她母妃那么善良,在她的记忆中留下来的都是温柔爱笑的样貌,真的会像秦娇说的那样吗?
暗卫来报。
铃兰公主约了安家的人在宫外的酒楼见面,墨银青抽走秦娇绣的鸳鸯戏水,打量了一会,“孤听说有人最近在修缮竹院,打算再迎新妇?”
看完还给她。
“你当真十分放心?”
秦娇把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塞进荷包里面,“有人都要谋朝篡位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调侃我,今天把小家伙送回去,我出宫一趟。”
墨银青见她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气的要死,蹲下来,瞅着小家伙,小家伙可怜巴巴一座望娘石。
“哎,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亲呢?”
凤凌懵懂的眸子眨了眨。
宫外。
酒楼三层。
安家父子坐立不安,干脆站了起来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铃兰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摘掉面纱,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臣参见公主。”
“舅舅,表哥快快请起。”铃兰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母妃去世了以后,铃兰与你们最亲,况且,你们也知道,我这个公主不过是空有名号而已,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安易海面有凄凄切切,保证道,“公主不要妄自菲薄,公主是先帝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那两个人竟然敢如此对待公主,臣一定会为公主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