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驸马闻声脸色煞白,惊恐地跌坐下去。
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见、见过太、太子殿下!”三驸马赶紧跪下,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孤带禁卫来王家,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是我失言,求太子恕罪。”
“孤在这里你也敢对公主大呼小叫,孤不敢想象若是今天孤没来,三姐姐还要受到怎么样的委屈?你们王家,就是这样以下犯上,欺辱公主的吗?”
“下官不敢,太子明察。”王老爷子心头一颤,砰砰磕头。
“哼,不敢?孤看你们敢得很。你作为驸马,竟当着公主的面,将别的女子搂入怀中,还为此指责公主,看来三驸马胆子大得很哪!孤现在都开始怀疑,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没有,殿下,我和表妹清清白白的,绝无其他关系。”三驸马下意识否认。
太子是一众皇子里年纪最小的,可也是最让三驸马忌惮的。
“孤还没见过大庭广众正常的表兄妹会抱在一起的!”凤辞嗤笑,“三驸马打算怎么解释?”
三驸马下意识松开表妹。
王家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凤辞尽收眼底,眼底讥诮更浓。
王老爷子开始不安,咽了咽口水转移话题:“殿下,下官家的人全都在这了,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敢通敌叛国,请太子明察。”
“不急,孤有的是时间慢慢查,你们好生等着便是,若是清白,孤定会禀明父皇,让父皇定夺,绝不会让你们王家受半点冤屈。”
“谢殿下。”
凤辞又不说话了。
他则站在那,即使沉默,也有种叫人喘不过气的压迫。
表妹死死抠着掌心,只恨三公主心胸狭窄,容不下她。
她都想好了,若是三公主真的的敢将她有孕的事状告到景昭帝面前,那她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三公主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要让王家断子绝孙。
明明现在还很冷,王家的人却个个都满头大汗。
每当有个禁卫跑过来禀告,王家的心就咯噔一下,生怕真的搜出什么罪证。
通敌叛国这种罪名要想诬陷太容易了,随便伪造几封信和一两件信物,就足以将王家灭门。
王家度日如年,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有禁卫通报:“殿下,何御医到了。”
“让何御医进来。”凤辞淡淡地道。
此话一出,王家的人脸上血色尽褪。
“殿下,这、这好端端,怎、怎么请御医呢?”王老爷子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声音也显得有些发颤。
“你说呢?”凤辞反问。
王家的人心中有鬼,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王老夫人立刻对三公主说:“公主的孝心我们心领了,大夫最近才请了脉,大家身子都挺好的,就不用麻烦御医了,毕竟太医院也有很多事要忙对不?”
“王老夫人,公主是尊,这孝心二字,只能用在父皇身上,怎么,王老夫人要跟父皇平起平坐?”
“殿下,老身不敢!”
王老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殿下,婆母没有别的意思,请殿下不要误会。”王大夫人鼓起勇气,随后看向三公主,拼命给她使眼色,“公主说对吧?”
三公主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王大夫人不由得有些恼怒。
“殿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我与公主感情极好,平日里公主也常常叮嘱我要孝顺爹娘,绝非殿下所言那般,还请殿下明察。”
“呵……”凤辞笑得有些残酷,忽然伸手一指表妹,“何御医,给她诊脉。”
“不可!”三驸马心胆俱裂,第一时间将表妹护在身后。
凤辞的目光直直落到三驸马身上,看得三驸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