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鱼并没有将胖妇放在眼里,她回去之后,胖妇这小小风波就过去了,她开始教到场的人学异物卡住喉咙的急救办法。
许明哲在认真看着听着,默默记下许小鱼说的所有关键。
谁也不知道这救命法子哪天就会不会用上了。
他家妹妹从来不教没用的东西,但凡她愿意分享的,都是别人藏着掖着的。
天底下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像她这么无私的大夫了。
真是便宜了傅承彦这小子。
傅承彦忽然打了个喷嚏,又是谁在骂他?
他瞥了眼身侧的商恕己。
商恕己一对上他的目光就下意识地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又有哪里让小祖宗不满意了。
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因为他沉默,这小祖宗认为是对他不满?
太难伺候了。
“陶、陶……”在哪儿?
“你管陶金玉喊陶陶?”傅承彦一脸嫌弃地,“你莫不是对陶金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想法吧?”
商恕己:“……”
他就不该说话。
“你打那帮文臣之后谁的主意都行,但你敢动陶金玉他们的歪脑筋,我打断你三条腿。”
商恕己:“……世子爷,你想太多了,我只喜欢姑娘。”
“呵!”傅承彦冷笑。
“世子爷,我只是想问陶金玉在哪儿?到了没有?”
“你想见他?”
要对方不是傅承彦,商恕己就要打人了,这天还能聊下去吗?
可惜,他敢怒不敢言。
最后商恕己选择了闭嘴,默默跟在傅承彦身后。
不是傅承彦不能沟通,而是傅承彦一直在针对他啊。
陶钰在清河县的居所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小院,他的腿早就已经被许小鱼治好,但现在还装成残疾的样子,每天出入都坐在木制的轮椅上。
傅承彦带着商恕己过来时,陶钰正好在射箭。
他瞧见商恕己那一瞬,目光就沉了下来,立刻将箭的准头对着商恕己的脑袋。
商恕己见状,惊出一身冷汗,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他想向傅承彦求救,傅承彦却抬脚走过去,仿佛没看到陶钰的箭指着他一样。
陶钰拉满了弓,箭离弦射向商恕己,商恕己脑袋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射向他的眉心,连躲闪这种本能也忘记了。
就在商恕己以为自己的小命今天要交代在此的时候,凭空一根树枝疾射而来,将陶钰那支箭给打了下来。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竟然连躲都不会躲了?”傅承彦没好气,“要是陶钰真想杀你,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陶钰将弓丢给随从,讥诮地看着商恕己:“文人自恃身份,舞刀弄枪可是最教他们瞧不起的,毕竟文才能治国,武就是莽夫,朝云国的朝堂不需要武官。”
商恕己回过神来,直至吸了口气,这才知道自己的性命还在。
陶钰这番话,确实是他以前少不更事放出的狂言。
如今向来,商恕己觉得自己确实没脑子。
文安国武定邦,缺一不可。
“陶金玉,年少无知口出狂言,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住。”商恕己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拱手朝陶钰深深鞠躬。
陶钰眉梢一挑:“言诺,怕不是我今天早上还没睡醒在做梦?商家公子竟然向我认错?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再睡个囫囵觉吧,免得大白天做梦。”
“陶金玉,我是真心来道歉的。以前都是我的错,在没有了解你们之前,便口出恶言,今日登门便是来跟说声对不住。”
“对不住有什么用?能让我的腿好起来还是那些事就没发生过?商恕己,我自问没有刻意针对过你们,而你们呢?一次次想要弄死我,你觉得你这声对不住有什么意义?”
陶钰冷笑,一字一顿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