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顾朝阳还在睡觉,蔓蔓就招呼了梧桐院里的杂役在后面院子里挖土,好得是热火朝天。
江平听说了情况过来瞧,原本种得好好的花儿,都被她给挖了出来丢在一边。
“这些花是惹着你了?”
“没有啊?”蔓蔓只抬头看他一眼,继续抡圆了膀子挖土,看起来像模像样。
“那你挖了做甚?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除了这个理由,江平也想不到别的。
“以后这个园子就用来种地了,你要没事儿就来帮忙翻土。”
叫人帮忙的时候蔓蔓终于是停下来给了江平正眼,“等上半个月就能有新鲜菜吃了,可比府上采买的好吃。”
这个话,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们老家带来的种子?”
在顾府上的时候他吃过,确实是比采买的味道要好很多,可惜后来没有了。
就看到蔓蔓对他扬出个大大的笑脸,“没错,帮忙吧。”
江平二话不说,撸着袖子就加入了拔花的队伍。
“那些花也没浪费了,捡了好的栽到别的地方去。”
看着拔出来的花,蔓蔓觉得还是不能就这么丢了。
顾朝阳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男人又已经起床。
别人都是早上起来一个热烈的早安吻,她到是好,基本是每天起来都看不到身边的人。
老古板,一点情调都没有。
昨晚上还抱着她亲亲蹭蹭,差点儿就要没忍住,今天一睁眼连人影子都没有。
男人太自律了,好像也不太好。
大早上的,顾朝阳在床上哀怨了一顿老男人,然后翻身起来。
内间刚有动静,守在外面的桃枝桃叶就询问夫人是不是起了,然后端着洗漱的一应物品进来。
也就是到了邕城来顾朝阳才有这个待遇,之前几时年都白活了。
桃枝还在给她梳头,打完拳的男人回来了,才初夏里就出了一头的汗,看来那个拳还是有用。
再一个,他这一身的精力不发泄发泄,还不是要出问题。
单鸣凤不用人伺候,自己洗了手洗了脸,又进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正好顾朝阳这边也收拾妥当,能吃饭了。
经过顾朝阳梳妆台的时候,他还瞄了一眼那上头,空空荡荡,既没有别胭脂水粉,也没几个首饰。
妻子怀着身孕,不用胭脂水粉也是正常,就算不用也美得很。
但是首饰也没几个,这就是他的疏忽了。
“瞧什么呢?我那梳妆台上有花儿啊?”
顾朝阳是无疑中看到男人眼神有些不对劲,这才发现他盯着自己梳妆台看。
“怎么不爱佩戴首饰?可是没有可心的,你让常嬷嬷把库房来了,你去看看有什么合眼的。
或者,让城里几个首饰铺子送了家里来挑。”
昨天逛街都忘了,也是他不对。
“我也不爱戴,买了还不是在库房里积灰,快来吃饭吧。”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顾朝阳瘪瘪嘴不以为然,她是真不习惯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大概是在末世的时候习惯了简单利落,那些东西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想起来从他们相见至今,妻子都是这副简单的打扮,单鸣凤对她的话没有多想。
“你喜欢就好,不过我看你总是戴着这个镯子,你喜欢手镯?”
低头看着右手上的镯子,这个玩意儿,她能解释吗?
这是莬丝子,它其实是活的。
最初融合莬丝子的时候顾朝阳十分不习惯,总是拿着在手里把玩,有一回是遇上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