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才不怕水。”
刚才还在思念她的青梅竹马,转头就又恢复了神色,说起来别的。
她这变脸的速度,韩实直呼佩服,对她那位青梅竹马的阿山哥,也不知道该说羡慕,还是该说同情。
想着人家了,还是因为没有人给她提零嘴的包。
腹诽归腹诽,但她说夫人不怕水,这点上他可不相信。
“当初主子就是在水里救的夫人,起来的时候夫人都没有了神智,你竟然说夫人不怕水?”
韩实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就在船上,后来还陪着主子等了又等,之后也到处找人。
这个就扯远了,就刚才夫人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看就是怕水的。
蔓蔓并不想与他解释,给了他一个说了你也听不懂的眼神,让他自行去体会。
然后蔓蔓快走去追上小姐,她给小姐剥好了一把花生,还都是搓了皮的。
顾朝阳正在疑惑感慨,岭南不愧是临海的城市,竟然能造出这么大的船。
当然,应该还是王府召集的能工巧匠,因为码头上车的货船载客的船,还都是那种一般的。
还有他们在南昆买的那些船,也都是一样,她见过最大的船就是现在她所在的这一艘。
她惊叹羡慕的神色丝毫没有掩饰,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不怕被人知道。
看着妻子的神色,单鸣凤内心里的骄傲被满足,别人如何夸赞他都没有这种满足的感觉。
这船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功劳,但这个时代能造出来的恐怕也就只有他可。
这一刻,他不觉得踩在举人的肩膀上前行有罪恶感了。
“等以后带你乘再大的船,你要是想,我们也能一起出海去。”
比起窝在一个地方,单鸣凤其实更喜欢到处走。
只是他身上还有他该尽的责任义务,老天爷让他来了,让他生在了岭南王府,让他从小锦衣玉食,他享受了便该肩负起责任。
他时刻都认为,既然老天爷让他来了,重活一回,就肯定是有任务要他完成。
别的他不知道,他现在想的就是能让岭南百姓人人都可以吃饱饭。
很难,真的很难。
“好啊,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要出一次海,去看看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样子”
妻子的话拉回了单鸣凤的思绪,他想说,海的另一边这时候应该是瘟疫,殖民地。
但又没有说,他也没有亲自去看,不能确定的。
他翻阅过无数的书籍,确定在这个时代之前,一切都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在走,在这片陆地上发生的历史与上下五千年里的历史重合。
可偏偏,轨迹在元鼎盛时期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几百年来不断的分割战乱,没有老朱,没有大明。
是以,大海对面又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敢下定论。
一切都在往全新的陌生的方向发展,谁也不能下定论。
单鸣凤不敢多想,他的力量太薄弱,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尽全力为眼下。
顾朝阳不知道他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想了这么多,见他不回话了,还一副沉思严肃的模样,看来是也被她问住了。
他不知道多正常啊,这艘船能出海,但要想跨越到对面去,还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也说不准,还是不乱说了。
“管它是什么呢,走走走,快带我去瞧瞧你的宝贝。”
顾朝阳还拉了单鸣凤一把,催促着他快些。
单鸣凤再次回神来,看着妻子脸上明媚的笑容,就是心情也豁然开朗。
没错,想那么多干什么,现下是要想怎么把这些物件都换成银子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