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没问题的,不用调养。”
明明是在说种地和做生意的事呢,她才说道在山里挖参卖的话,单鸣凤就突然来这么一句。
顾朝阳不明白他是从哪里听出来自己身体不好了,还病根?
难道他就没有听出来自己粮食多吗?就不感叹一下,再顺便夸奖一下她能干吗?
正在暗自嘀咕的顾朝阳猛然想到,他一个古人,还是个对自己不熟悉的古人,自己就算是跟他说了自己有山有地有粮食,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吧?
主要,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一个小小女孩子,就算是与族人们辛苦打拼五年十年,大不了也就是他家里一个庄子那么些家业。
他以为自己说的深山老林,是她意义里的深山老林吗?
再一个,祖祖辈辈定居与山林里的族人,在他们看来都是还没有开化的蛮夷吧?
虽然,这一点确实是这样。
他们现在能出山做生意,能与山下百姓相处得来的族人确实不多。
也就是这些年慢慢习惯过来,放在前几年的时候他们与百姓发生口角再导致出手的情况着实是不少。
习惯和语言上的差异,还有百姓们对他们的歧视轻视,这让单纯直接的山里汉子们怎么能忍受?
顾朝阳也觉得自己这是终于找到了根本原因,这个还真是说也说不清楚,只能日久见家底了。
她在琢磨这个,单鸣凤琢磨的依旧是小未婚妻的身体,他可还记得她说身体不适。
“那日,究竟是怎么了?”
单鸣凤是不想与她争辩,所以直接问到实处。
“啊?哦,那日大概是落了水有些着凉,回去喝了姜茶水,躺几天就好了。”
转来转去,原来他还是惦记着这个事,顾朝阳无法与他说实话,只能随口诌一个看似合理的说法。
“上次大夫看了也说没事啊,你别多想,山里人没那么多娇气。”
小未婚妻越是这么说,单鸣凤越是心疼她,她本就该是娇气的。
是没有人能让她娇气,她才不得不坚强。
“就当是请平安脉吧,防患于未然。”
这么个小事,没必要与他争辩,瞧就瞧呗,也不费事,好歹是他的心意。
“好。”
顾朝阳觉得,在男人面前她真是越来越能随性了,他要怎样都随他,反正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仅如此,她还能省事不少。
她就发现了,做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妻的体验很不错。
既然他是这么想的,那她为什么不能躺平了享受呢?
这么想着,顾朝阳又在男人腿上翻了个身。
“不舒服吗?”男人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这时候是真放松了下来。
顾朝阳嘟囔着,答非所问,“你掌着我些,我怕滚出去。”
翻了身就不能再牵着男人的手了,那就得从别的地方弥补。
稍微等了等,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后背上,又烫又热。
顾朝阳这个视角只能看到男人腰侧的衣服,看不到男人之前被她握着的那只手,现在正一握一松不断重复。
是手指关节麻木不灵活了吗?
是单鸣凤的心不灵活了。
过了一阵,顾朝阳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两人一直这么到庄子上。
他又开口了,像是想这半天又才想起来一般。
“庄子上你打算怎么用?可是要种粮食瓜果?”
“种啊,先看看庄子上的具体情况吧,看过之后才好规划。”
现在要她确定要种什么,顾朝阳还真不能跟他说。
好在男人不是那种不理俗物的人,不会开口就来:你们种地的不就是种哪几种吗?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身在王府金枝玉叶的单鸣凤先是轻轻嗯一声表示赞同,又道:“确实要先看看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