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寝内
芙蓉屏风遮掩,两道细长的身影纠缠,暧昧,温热的气流滚动,漂浮,不见停歇。
床榻之上,尉迟鹭听着他那霸道而强势的低沉之声,心尖微动,瞥着他的目光里,也有些小小的悸动,低声:“你、你说我嘛?”
他说他要她是吗?
她的光明也喜欢她,对吗?
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将她解救出去,脱离这座犹如牢笼一般的地宫。
他低沉着声看她,“是,我说的是你。”
是你,尉迟鹭,不是你,建平郡主,是你尉迟鹭这个人。
她微微露出了笑意来,松开了她的光明,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好,若你能带我出去,我便与你在一起好不好?”
他一下子失了声,抚着她的后背细腰有些发着颤,道:“郡主,说这话……是要负责的。”
“负责,要负责。”
“那你,负责吗?”
她眨巴着眼睛,有些懵懂的视线看向他,“负责啊,你要带我出去吗?”
“自然,”他轻轻的收紧了她的身子,拢在怀里不松开,“郡主想去哪,微臣都带您去,哪怕天涯海角,都是微臣之幸。”
她听着他这熟悉的自称,脑海里面钻痛了一下,疼的弯下了腰,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嘶,疼——”
“哪里疼?可是头疼?”他着急的拉开她的身子,低下头去看她,莫不是那毒素发挥了作用,又让郡主疼了起来。
“不、不知道……”她可怜无助的摇头,眼角有泪水落了下来,说不出哪里疼,怎样疼,为什么疼,就是难受,难受极了。
“呜呜…我好像……好像整个身子都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就是好疼啊……”
“不疼,马上就不疼了,”他抬手摸向她的小脑袋,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青丝,顺过后背滑下,给她安慰道:“太医院已经去配解药了,不出一个时辰,定会解了郡主您身上的毒。”
“毒?我是中毒了吗?是不是那个罪奴给本郡主下的药?”
“药?”他的眉头死死的蹙了起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这么差劲了。
“什么药?他经常给您下药吗?”
“嗯嗯,呜呜……他不是个好的,本郡主救了他,他……他还要恩将仇报。”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诱哄道:“郡主,这是梦,不是真的,他对您只有尊敬,倾慕,怎敢对您下药,做出此等违拗之事?”
“不,不是的……”她红着眼圈摇头,伸出白嫩的手节扯着他的衣领,抓在手里,对上他的视线道:“这不是梦,这才不是梦,这就是真的,他就是心怀不轨,大逆不道,竟敢觊觎本郡主,他该死。”
他身子顿住了,低下头看她的眸光里,有几分难掩的戾气,道:“郡主不想他觊觎您?”
“不、不想……”
“那我呢?”
“你?”她一时呆住了,连身上的疼意都忘却了,扯着他衣襟的手也缓缓的松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啊!”
他突然将她给搂紧,丝毫不留空隙,咬着牙盯着她道:“方才你还说要与我在一起的,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她委屈巴巴的摇头,“疼,你、你松开我……”
“疼死你最好,我怎么疼的,你就怎么受着。”
“呜呜呜……你、你快松开……我头疼……”
他没松开她,却又将手放到了她的脑袋上,给她轻轻的揉着,说出去的话依旧有些发着狠道:“你若再欺骗于我,我可不是让你疼这么简单。”
他直接就按照她所说的那样,喂她吃药,关进地宫里去,看她还敢不敢欺骗他了。
“我、我没有……”她小声的反驳着,也不哭了,倒是有些享受他的抚摸,瞬间头痛感都跟着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