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
此言一出,整屋安静了下来,众人大惊,却又一言不敢发。
果然,传言当不得假。
尤其是建平郡主与首辅大人的传言,更是假不得。
“大人?!”齐豫怕死的目光,颤抖的看向他,急声认罪道:“是下官胡言乱语的,下官有错,下官当罚,可是下官绝对没有非议郡主的意思啊!”
“还请大人开恩,宽恕下臣一条贱命,莫要脏了您的手啊!”
司徒墨也有些皱了皱眉头,抬步走了过来,出言劝声道:“首辅大人这惩罚莫不是太严了些?这些话,都是同僚之间随意说说罢了,大人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盛稷抬眸看了过来,话语说不上是轻嘲还是讥讽,总之是不好听的,道:“议论皇室之人是微臣小题大做了,还是议论建平郡主是微臣小题大做了?”
“首辅——”
“崇郡王不知,今夜游湖之中,建平郡主也在,若是被她听到了这些议论之辞……”
司徒墨讪讪的闭上了嘴,爱莫能助的退开了身子。
不是他不想相帮,而是他自己也害怕那玉面菩萨的小人,他可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再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齐豫忙跪地叩首道:“首辅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反观一旁的星大人星城,一脸的坦然与平和,退去了方才的害怕与恐惧,整个人淡然的不行。
幸亏他方才没有言语那不可一世的建平郡主,不然现在跪在地下认罪求情的人就是他星城了。
祈羡暗道果然如此,这凡事牵扯到建平郡主的身上,这面前的人啊,怕就要疯了。
虽说这齐豫说话言辞不当,论罪当诛,但这是私下里的晚宴,只要这话不传出去,那建平郡主如何知道?又何谈罪责一事?
更何况都是在朝为官的重臣,谁没事会上赶着得罪人呢,也就这位行事风格迥异,诸事不怕的首辅大人,会这样做罢了。
他微叹了一口气,为这位鲁莽的官员求情道:“大人说的话在理,这人议论皇族,攀扯建平郡主的不是,论罪当斩,但是醉酒之言嘛,大人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给建平郡主赔个不是,给大人您磕个头,这事就当揭过去了,如何?”
晟王殿下傅倾也站起身来,不偏不倚的说道:“错了,自然得罚,但不必太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是有失偏颇罢了。”
那些人不说全部,便说有一少众人,是顺着建平郡主与十一皇子的签子而投,齐豫他也确实没有说错话。
但错就错在他太过自以为是了,处处捧高沈家小姐,拉踩施家的小姐,连带着建平郡主一起,颇为大胆了些。
因而,可以罚,得罚,但不能死。
不是说这人的命有多么的珍贵,有多么的不能责罚,而是盛稷他现在身处的位置,被各方势力所紧盯,如何能罚?
今夜他仗杀了一个人,知道的人会说他为着皇家之人的颜面考虑,维护建平郡主,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逞他那首辅大人的风头呢。
毕竟是上位不久,根基不稳,还是慎重对待的好。
众臣可没有他这么多的思量,只是觉着首辅大人这惩罚也忒重了些,见晟王殿下与恒世子一同开了口,便也跟着开口求情道:“是啊大人,晟王殿下这话说的对,不若让他给建平郡主赔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磕个响头,认个错,这事便算过去了。”
“是啊大人,这齐大人喝醉了酒,有些狂妄了,但是据下臣所知,他心里绝没有轻视郡主,不敬皇室的意思啊!”
“是啊是啊,还望首辅大人开恩,饶恕齐大人一命吧?”
“求首辅大人开恩,饶恕齐大人一命吧。”
众臣齐齐弯身行礼,为那跪地的齐大人齐豫求情,当然了,是真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