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本首辅有什么好处?”他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过去,有几分的轻视。
尉迟鹭微咬紧牙,嗤笑出声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盛稷收回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来,含着几分不可见的温和之意,道:“本首辅能收什么好处?郡主不应该和微臣解释一下,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本郡主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又与你何干了?”
“那郡主的意思是,微臣上去与诸位大臣们寒暄几句,您也无所谓了?”
尉迟鹭气的不轻,睁大桃花眸瞪他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什么上去与大臣们寒暄几句?
还不就是想去和皇兄与大臣们,告她此刻的所作所为,在这儿提醒她呢?
“微臣岂敢?”
“这天下,还有你盛稷不敢做的事?本郡主看你是想反!”
“郡主这话便错了,”他沉下了脸,开口反驳道:“微臣从未有过此等不逆的想法,还请郡主慎言。”
“怎么没有?!你上辈——”她话音戛然而止,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要说的这话才是真的冒天下大逆,大不韪之事了。
“上辈什么?”盛稷紧盯着她的眼睛,直把她看的紧张了,发毛了,才觉得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上、上辈……”尉迟鹭想不到怎么圆谎,便自转话题道:“都说了,与你何干?!”
“本郡主知道这地下的密道图图纸,下来走上一圈又如何?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教本郡主做事。”
“微臣只是做了微臣该做的事,郡主若是不喜,微臣自行离开便是。但是郡主可有考虑过,您这样偷摸着跑出来,被人给发现了,该当如何?”
“你在教训本郡主?”
“微臣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就是在教训本郡主!”
盛稷冷沉着脸,视线紧紧的盯着她,不说话时便自带一股强悍沉稳的气场,可是现在说话时又好像变成了另一种人,森寒而清冷,矜贵而高雅,不可触犯。
“郡主若是觉得是,那便是!”
“你——”
“郡主若是觉得不是,那也可以不是!不管微臣如何说,郡主心里自有一番考量,又何管微臣的意思?”
“你胡说什么?!”
“微臣何时胡说?难道不对?”
“如何对?!”
“又如何不对?!”
“你——”尉迟鹭气的要找长剑来,现在就把这个顶嘴的狗东西给砍了。
“郡主!郡主息怒!!”姜赫吓得不轻,连忙跑了过来,低声劝道着。
又低首冲他说道:“首辅大人息怒,郡主不是不相信您,她只是觉着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芙源殿就能担待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本首辅会将此事给泄露出去?”
“不不不,卑职不敢,卑职说错话了。”
“呵,”盛稷勾起了朱红的唇瓣,冷冷的笑了。
说错话了?
究竟是真的说错话了,还是真实的想法,又何从得知?
姜赫见他不高兴,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只能求助尉迟鹭道:“郡、郡主?”
他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他就是怕他们两个争论起来,劝上那么一嘴,怎么还就成他的错了呢。
尉迟鹭哪管这些窝心的事,暴脾气说来便来,“滚——”
“郡主?”
“滚远点!”
烦。
姜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