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子来,吹胡子瞪眼的,气的不行。
这个盛稷,哪里都好,会文墨,又擅武,谋略不错,才华也过人,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偏偏一天要往后宫中跑上两三趟,还次次的缘由都不同。
不管你如何说他,他都能给你找出一个最完美的解释来,弄到最后的结果去,还是他这个问话的人错了。
好嘛,他气的不行,便让人去打探这人每天不同时辰去的后宫哪个地方?为的什么?可有什么逾矩或是不合宫规的地方?
毕竟现在已经是内阁的人了,可不能让他一人,败坏了内阁的名声去啊。
谁成想,回来汇报的小公公说他次次去了芙源殿,无一次遗漏。
黄奕博知道后,心跟着沉了下来,一边想着那些流言流语,一边奉劝着他,“不该想的人别想,不该找的人也别找,你还有大好的仕途之路,你难道想被一个女人所毁?”
盛稷只说了一句,回他:“什么是不该想的人,什么又是不该找的人?若是能被女人所毁的仕途,又算什么仕途?”
黄奕博:“……”
他可真会说话啊,胆子也是越发大了起来。
想到此,次辅大人黄奕博似乎更气了,看他的目光也越发的凶狠了起来,道:“又去了芙源殿?”
盛稷轻轻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软软,站起身来看他道:“黄老,川渝不会坏了内阁的规矩。”
他的意思是,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内阁。
当然,这个女人若是建平郡主的话,另算。
不过自然,最不会毁了内阁的人,怕就是她了。
是以,他现在所坚守的地方,便是她最想保护的地方。
“哼,这不是规不规矩的事,记住了,你现在可是内阁的掌舵人,内阁所有人都得听你的,内阁外面的人,还要看你的指令行事,可不是为了看你那些小心思的。”
“黄老教训的是,川渝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死不悔改又是另一回事。
黄奕博岂会不知面前这位年轻的后辈是在敷衍他?
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于公,盛稷的官职来的比他还要大,听不听他的,都得看盛稷他自己的意思。
于私,能有如此一个效忠于金家,效忠于金家后辈建平郡主的人,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没有效忠和侍奉的人,那才是真的要出事了。
黄奕博累的摆摆手,说道:“我也不想与你说些什么,你愿去便去,只是莫要耽误了内阁诸事处置,否则,老夫绝不让你。”
盛稷勾起唇角来笑着,抬手弯身微微行了一礼,“川渝明白了,还请黄老放心。”
“这小东西,赶紧带出去,别让老夫再看见它。”
烦人!坏了规矩!
“是,川渝这就带它出去。”盛稷行了告退礼后,低身抱起了躲在桌角后面的小兔子,抬脚往自己的里殿走去。
他有专门一处处理公务的里殿,格局很大,俨然一副宫殿的架势,里面放的东西也很齐全,可谓是从古至今,所有的古籍策论是少不了了。
见他远远的走来,初一便已经瞧见走出来迎接了,“首辅大人——”
盛稷看也不看他,抱着软软踏殿而入,“给它备些吃食,它当是饿了。”
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