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磕头道:“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求郡主饶了奴婢这一条贱命吧!”
公公阿来上前去,低身行了一礼,接过她手中递来的药瓶,倒出一枚毒药来,毫不犹豫的就给春桃灌了进去。
“咳咳咳……不要……不要……奴婢错了……放过奴婢郡主……”
尉迟鹭不理会她的哀求声,抬脚便往庭院外走去,“本郡主再去一趟永宁殿,你们速速离开,莫要被锦衣卫的人发现。”
“郡主,奴才跟您一块儿去。”邓承雁着急的走了过来,他不想放任郡主一人去永宁殿,他不放心。
“不用,本郡主一个人过去便行。”
“郡主……”
“莫要再跟着本郡主。”
……
永宁殿
“啪——”殿门被突然打开,宫婢香惠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
“胥禾殿出事了。”
“公主,胥禾殿出事了,陛下与娘娘都赶过去了。”
尉迟柔猛的从床榻上惊醒,掀开金丝被褥,赤着足下了床榻,“你说什么?尉迟嘉出事了?!”
香惠将大殿内的烛火点上,还没等到殿内恢复光明,便急急忙忙的往内寝走去。
“公主,奴婢不敢说谎,她、建平郡主她……她竟然提剑砍杀了六公主……”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过去了,胥禾殿内,死了一片,陛下大怒,正派锦衣卫四处捉她呢。”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你说什么?!”尉迟柔心直接沉了下来,“砍、砍杀了尉迟嘉?”
她是怎么敢的?
尉迟嘉可是父皇与母后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她说砍杀就砍杀了?
不对,她是怎么从廷狱监里面出来的?
香惠害怕的不行,身子都在发着抖,想起那日在芙源殿的暗房被折磨的样子,感觉自己那伤着的左腿的骨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建平郡主就是个疯子。
还是那咬到一口便永不松口的疯子。
现在连姐妹都敢相残,这世间,又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又有何人敢违拗她?
“公主,她现在疯了,我们快走吧。”
尉迟柔明白,先找的尉迟嘉,下一个要杀的人便是她,“走吧,快走。”
香惠连忙点头,跟着她急匆匆的便要往殿外跑去。
“嘭——”殿门忽然被大力踹开,本就半开的殿门,瞬间开的越发大了。
子夜的冷风呼呼的吹,又大又急,好像要把这一座宫殿都给吹飞了一般。
尉迟鹭踏着冷风而入,深蓝色水波纹的上衣下裙随着晚风舞动,整个人又冷又艳,“皇姐这是要去哪儿?”
“尉、尉迟鹭?!”
“建平都没有过来拜见皇姐您呢,您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