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内
廷狱监外
白芍白术一直追着小兔子跑出了牢房外,跑到了一处巨大的凉亭处,才在河岸边抓住了那窝在草窝边上的软软。
“快点,手脚利落点,都倒干净了,别让其他人发现。”
忽而这时,从凉亭侧面走出来三个穿着桃红色衣裙的二等宫女,与一位穿着粉白色衣裙的一等宫女来。
她们神色慌张,手中各抱着一个诺大的墨黑色潭缸,像似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正准备销毁呢。
那名一等宫女面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等到她走到凉亭这边时,白术才彻底看清这人是谁。
“唔?!”白芍被身旁的白术突然捂着嘴,压在了一旁的草堆中,疼的面色都皱了起来。
“声音小点,有人过来了。”白术凑近她的耳边说话,声音轻不可闻。
白芍听见了,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白术这才松开了手,将她怀里的小兔子,又往草窝处藏了藏。
“是谁?”
“春桃。”
“春桃?!”白芍大惊,一时声音都差点控制不住。
白术面色一沉,伸手蓦然掐上她的细腰,让她的声音一时小了下来,却又转变成了疼痛感,“呜呜”个不停。
“姑姑,这儿应该没有人发现吧?”一名宫婢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瞧着周边的情况。
白芍与白术的身子低的越发深了,就差钻进草缝中了。
“这儿应该没人了,”这是春桃的声音,不会错。
“你们就在这儿将这些药渣子处置了,敢让旁人知道,当心四公主要了你们的命!”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二人急忙的将手中抱着的潭缸放下,缓缓的倾倒出里面那褐色成团的药渣,坠入河底,消散出一片的晕青来,最后在池水中消失不见。
处理完这些后,三人匆匆离开,生怕被人发现了去。
白术见她们离开了,抬脚便往池边走去,从衣袖间掏出一块干净的淡黄色帕子来,倾着身子便将帕子放进了池水中,那染了药沫残渣的池水中。
“你在做什么?”白芍抱着软软走了过来,见她这么一番动作,有些不明白。
“她们定是在搞什么鬼,”白术沉着脸站起身来,将湿了的帕子裹成一团,塞进了衣袖中,“我定要告诉郡主,让郡主知晓。”
“好,那我们快回廷狱监,告诉郡主一声。”
“嗯,走吧。”
……
寿康宫内
巳时一刻
尉迟嘉见着她们几人回来,冷声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是,公主放心。”
“嗯,我和四皇姐说一声,记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两名宫婢齐齐低声,“奴婢明白。”
“下去吧。”
“奴婢告退。”
“公主——”春桃抬脚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尉迟嘉嗤笑一声,抬脚便往里殿走去,“出事了又能如何?就连父皇都放任她在这寿康宫病着,又有什么人会来管她?”
“公主?!”春桃大骇,跟着她急步走进了里殿。
“奴婢见过六公主。”殿寝内的香惠动作不自然的弯下身子去,给她行礼。
自打她上次从芙源殿被救出来后,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养了两个多月,才能行走。
每日每夜,都活在病痛的折磨之中,她多么的痛恨,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懦弱。
现在,得知自家公主的计划后,她说什么都不想在房内养着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亲眼看着仇者痛苦更加快乐的呢?
春桃也低下身子去,给尉迟柔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四公主。”
尉迟柔抬眸看了过来,脸色阴沉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