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后
书房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外面的人还没有反应,里面的人便将房门拉开了。
“周叔,士叔。”盛稷打开了房门,抬眸看向他们,一副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们的样子。
事实也是如此。
在他们前一刻离开书房的时候,后一刻他便从桌位前站起了身,不是为了处理公务,而是走到了窗边处沉思了好一会。
因为他知道,周叔接下来要讲的话,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或许,他身上的血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微微退开身子,又对他们说道:“进来吧。”
“公子用过膳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目光却全然落在了那一桌子的膳食上。
见那餐盘里都有被动过筷的痕迹,二人便很快的放下心来。
公子吃了就好,不管吃多吃少,总归可以用膳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用过了,周叔有什么话不妨请直言。”盛稷将书房的房门轻轻关上,转过身子来瞧他们,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如此,老夫便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老夫今日过来,也是想告知公子一声,公子身上的血弥足珍贵,乃是世间绝佳的入药之物。”
“血?”他的血竟然是可以入药的药材吗?
袁越士转过身子去,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周老,心里是从未有过的震惊。
他们公子的血,既是可以入药的珍贵之物吗?可是从未听周哥提起过。
所以,周哥是瞒着这个秘密,一瞒瞒了二十多年吗?
家主可知道?还是家主与夫人一样,也是刻意的隐瞒着这个秘密。
周老缓缓点头,思绪不由的飘远,说道:“小姐从南疆千里迢迢的远嫁到梧州城来,此事除了家主知道外,再无旁人知晓。”
“南疆复杂多遍,危机四伏,小姐身份尊贵,从小就被当成圣女培养,是以吃了许多的珍贵之物,也试了不少的解毒之药,换来了身子的特殊体质。”
“因而公子您,身上也留了一半小姐的血,带了一半小姐特殊的体质,可保这世间百毒不侵。”
“不过,也只是百毒罢了,这世间剧毒至多,防不胜防,公子还是要当心才是。”
盛稷微微诧异的点头,虽然他早就知道母亲的身份高贵,是南疆前任的圣女大人,可是倒从未听谁提起过,母亲的身子也是与常人不同,比常人特殊的。
母亲更未告诉过他身子有什么不同之处,怕是也觉着会为他招惹来麻烦,便也从不提这些话。
不过为了父亲与他,母亲真的是放弃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这世间独一无二,高不可攀的圣女之位便算一个。
其余的……
“周叔说的这些,川渝都记住了,川渝日后会当心自己的身子的,有劳周叔您挂心了。”
“公子记住了便好,老夫便是过来要告诉您这些的。”
“川渝明白。”
袁越士听完这一番的话后,自己也很难相信这些事情,若不是周哥今日里说这些话,怕他是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些事了。
日后他对公子可得小心的照顾着了,绝不再让他们公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个伤都不能有,一滴血都不能留。
他开口说道:“周哥放心,日后小的与彭戈定会更加重视公子的身子,再不让公子受伤。”
周老视线看了过来,毫不留情面的嗤笑道:“有你们在,老夫才不放心。”
“周哥?”他怎么了?什么就有他们在,他就不放心了?
“你们伴在公子身边多日,连公子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老夫能放心?”
袁越士:“……”
“周叔,这是川渝自己的事,与士叔无关。”
“公子也不要事事替他们圈揽,公子受伤,便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