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人,或许他还不知道。
可是郡主她,生性淡漠,不对任何之人上心,他也不知是觉着幸,还是不幸。
看那满桌子的吃食就知道,定然是有人给郡主专门送来的,因为还有那盛白楼的水晶虾。
床榻边边处,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桃木盒子,他刚刚腿脚碰了一下,用了几分的武力,盒盖微微向一边倾斜打开,露出里面的话本子样式来。
他简直是气笑了,合着他在宫外那般担忧她,茶饭不思,她却吃好睡好,甚至还玩好?
就是白担忧了。
盛稷这样想着,伸出的修长的指尖,也有些许的报复意味,捏上她那细白的小脸,没有用力,力道轻的不行,生怕把人给弄醒了,但是不碰她,他心里又气的厉害。
他想让她也难受难受,好像这般,心里就能升起一些快意一样。
手中软软的触感似糯糕一般,不,比糯糕还要软糯上几分,就是不知道相比糯糕的香甜,是何滋味。
忽而,手下的小人呼吸变缓了起来,长长弯翘的睫毛也在刹那间眨动,隐有要醒之意。
他不慌不忙的收回了手,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与床榻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后,才站定着。
不过转眼间,尉迟鹭便有些呆呆的睁开眼眸来,总觉着方才头顶一片的黑暗,现在突然之间又有几分的烛光透来,怪哉。
“郡主——”他适时出声。
她身子蓦然僵住了,这怎么会是……
“微臣见过郡主,郡主可算是醒了。”
见鬼了,还真的是他!!
尉迟鹭猛的坐起身子来,眸光直射向他,有些冷寒,“你怎的会在这儿?本郡主身边的人呢?”
“郡主说的是谁?白术姑娘吗?”他刻意不说韩严,偏要听她怎么说?
她嗤笑一声,说道:“你进来见着了是谁便是谁!”
和她打什么哑迷?
笑话!!
她就不信他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韩严,还来过问她是谁?好大的胆子啊!
果真是这长史一官给他助长的嚣张气焰不成?
盛稷面色有些泛着冷意,看向她的眸光好像在审讯犯人一般,“郡主因何将韩严放在身边当职?若微臣了解的不错的话,韩严乃是韩小将军身边得力的猛将,此番韩小将军远赴汉北城关外,凶多吉少,韩严要是伴在韩小将军的身边,将军定会少一分的危险。”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尉迟鹭非常想反问他一句,合着好赖话都让他给说了,她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那韩严是韩纪留给她,照顾她,保护她的人,怎么到了他的嘴边,就好像她尉迟鹭抢了韩纪的人一样,还把韩纪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她轻嗤一声,站起身来,自带一番强悍的气势威压道:“本郡主想要谁便要谁,与你何干?你一个晟王府的长史司,一个王府管不过来,还要管到本郡主的头上不成?”
“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脱口而出,神色间具是森冷与强大的气场积压,逐渐盖过她的气势。
“微臣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郡主的闲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