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侧苑
荒芜的不见一丝光亮的废弃地,突而有星许的光线传来。
掌柜的带着茶馆内会武的小厮们,跟在建平郡主的身后,手举火把,追着那人跑到了这边来。
“兄长?!”孟西瞧着这边的火把光亮,翻了院墙跃了进来,扶着那已经中毒至深的人,心慌的不行。
忙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丸,急声说道:“西儿这里有解药,您快吃上一颗。”
“不必……”他微咳了一声,抚着自己疼闷的胸口,有些难以喘气,低声:“放心,我身子不惧这些毒药。”
“那兄长也不能任由这毒药侵蚀您的五脏六腑啊!”
“你又是何人?!”尉迟鹭从一圈的火把光亮之中,视线直逼那墙角处的二人,尤其是那森冷阴寒的眸光,从南宫钰的身上掠过,冷漠的射向他身旁的女子。
孟西抬起头,阴狠的眸光看向她,怒嗤:“建平郡主不认识小女,小女可不止一次听过您的大名呢!”
“是吗?那是你的荣幸!”
“呸!”孟西毫不迟疑的便对她嗤笑一声,妩媚动人的双眸里,看向她的目光极其痛恨厌恶。
“若不是建平郡主与韩小将军的设计陷害,我兄长又岂会落到此番田地?”
“若不是盛校尉买通了华阴楼的死士,在陛下祈福回来的途中射杀,陛下又岂会不信兄长?”
“建平郡主现下还想布局杀了兄长?给兄长下毒?您倒是好大的脸,好阴险的性子啊!”
事事都因着她,兄长才这般举步艰难,鬼钰楼更甚,她竟还怀有此等阴狠的心来,想对他们赶尽杀绝?
这天下远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的。
尉迟鹭听她这一段埋怨的话,颇有些浓浓的嘲笑之感,弯起唇瓣阴寒道:“本郡主从来不主动招惹旁人,但是旁人若是伸了手,本郡主必叫他,有来无回!”
“你一个鬼钰楼不知名的贱民,竟敢在本郡主面前,随意非议辱骂本郡主?!”
“既如此,你也不必留了,陪着你兄长下去吧。”
“动手,给本郡主杀了他们两个。”
“是!”掌柜的低身应了一声,随即直起身子来,挥了挥手。
一群人瞬间向着墙角逼近,手中持着长剑,面色带着沉意,武功具是不低。
“你们想做什么?!”孟西警惕的盯着他们一行人,身子护在南宫钰的身前,怒目而视:“你们敢?!你们这是肆意谋杀!是违反我朝律法的!”
“律法?”尉迟鹭听言,轻嗤一笑,握着手中的长鞭走向前来,冷声:“惹了本郡主的人,还要本郡主遵循凤鸢国律法?怎么,你当本郡主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你敢尉迟鹭?!”孟西刺红了眼睛,阴狠的眸光看向她,怒声:“就算兄长不受陛下信任了,那也是陛下的人!你若伤了兄长,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他现在就会放过本郡主吗?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你看本郡主怕不怕?!”
“放肆!你当真是放肆至极!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你就是个毒妇,你该死!”
“啪——”尉迟鹭一鞭子猛的挥了上去,用尽了大半的力气,怒嗤:“本郡主看你才不想活了吧?”
孟西闷痛哼了一声,却死死的挡在兄长的面前不肯让开,不然那鞭子根本就不会伤到她。
身上穿的软糯轻纱长裙,也在顷刻间被鞭子打的绽放开,伤到了皮肉,红了一大块,疼意立马传遍全身,神经都跟着牵扯起来,可见这鞭子的厉害之处。
“滚开——”南宫钰撑着身子,推开面前的孟西,走了出来,盯着尉迟鹭,面有怒意道:“你想如何?要了本座的命?”
“啧。”尉迟鹭弯起冷艳的唇角,轻声一笑,“你终于承认你的身份了,鬼钰?”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