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二刻
韩小将军的车马从南归们经过,进了宫廷内苑。
消息传进芙源殿,彼时尉迟鹭正站在庭院中,昂首去看那正在干活的诸位工人匠人们,愣住了,“还有谁?”
姜赫又道了一遍,“还有盛校尉一起。”
她怔住了,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又问:“郡主,可要韩小将军与盛校尉待会过来?”
“不必,他们进不来。”
“可是陛下那边若是准予……”
“不管他们如何,你盯住了他们,别让他们偷懒。”
“是,郡主放心。”
“尤其是那个当官的。”尉迟鹭落下一言,抬脚便进了殿。
姜赫一愣,想着当官的是谁啊?后陡然一惊,“郡主说的是那郎中大人吗?”
“是!卑职一定看住了他!!”
“什么看住了微臣?”听到声音的杨佚转过头来,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姜赫肃沉着脸,盯着他说道:“看住你,做活,别想偷懒!”
“微、微臣怎么会偷懒呢?”他不自在的笑了笑,“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郡主修葺出一个漂漂亮亮的偏殿来。”
姜赫上脚就踹了上去,“别说大话了,快干你的活去。”
“哎呦,疼,姜侍卫。”
“快去!不然我代郡主抽你。”
“别别别,微臣不敢,微臣这就做事去。”
……
御书房
房门被推开,栾公公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为几人倒上热茶之后,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韩纪坐在侧坐上,身后站着侍卫韩武,身旁位置坐着盛稷,二人中间隔着一张紫榆木的小方桌,上放两杯陶瓷青花品茗杯,里面已被倒上了温热的茶水,泡开了嫩绿的茶叶尖,逐渐弥漫出浓淳鲜厚的茶香气味来。
主位之上,陛下正抬眸瞧了过来,沉声开口道:“伤势如何了?那朱砂泪的毒可都解了?”
韩纪拱手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多谢陛下赐下良药——银叶草,微臣才能解了身上的箭毒。”
“你不必多礼,是朕没有预料到这些事,才让那歹人有机可乘。”
“陛下多虑,都是歹人心存恶念,自以为是罢了,微臣会查清楚背后之人,替陛下铲除奸佞,还微臣一个公道。”
陛下沉下了脸,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查了,朕已经让锦衣卫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韩纪诧异的抬眸看了过来,就连身旁的盛稷也有几分的惊愕,不由的开口问道:“那是何人所为?”
“鬼钰楼。”
“鬼钰楼?!”韩纪变了脸,微含震怒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大胆?敢在陛下面前,如此猖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盛稷微一点头,跟着附和道:“一年前,襄阳正四品知府大人在府上的夜半时分中毒身亡,大夫查出是“回羽”剧毒。”
“几月前,越州正五品同知大人在治理水患河工一事,身中剧毒倒地身亡,尸首甚至来不及打捞就被冲下虎安河。”
“不久前,寒城九品父母官在断案的大堂上,口吐鲜血而亡,仵作检验出“朱砂泪”剧毒。”
“这些,无一不是鬼钰楼所为,而各地官府,各州通判,皆无查此案情的罪证,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
“陛下,下属认为不能再如此放任鬼钰楼任意妄为了,这样下去,伤害的可不只是我凤鸢国朝堂的官员啊,更是损害陛下您的英明与天子之颜啊。”
陛下低下了头,明黄色龙袍衣角下的双手,缓缓撰了起来,脸色逐渐阴沉。
栾公公吓得身子跟着发抖,头低的越发的深了,就差往那深蓝色的太监衣袍里藏了起来。
闻言,韩纪也跟着点头,二人倒是默契的配合了起来,“是啊陛下,盛校尉说的不错,那鬼钰楼现下越